盯著那照片看了好久,江晚晚忽然就笑了,矜持?貴氣?
以往,她總是想把兩個詞跟霍鹽亭放在一起,可是霍鹽亭卻說:“要那些東西做什麼?不值錢不擋飽的。”
江晚晚就跟他爭辯,說他是霍家的八爺,矜持貴氣就應該是他的標配。
霍鹽亭用手敲她的腦袋,嘲笑她傻氣。
如今看來,霍鹽亭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攏了攏外套,緩緩的進了禮堂,陽光一下子被隔絕,一股子冷風迎麵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低頭苦笑:“霍鹽亭,你就這麼不喜歡看到我?”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周圍安靜嚇人。
她站在霍鹽亭的照片跟前,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睛:“有時候覺著,死也是一種解脫,霍鹽亭,希望你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知道嗎?”
“你想讓他去哪裡呀?”
安靜的禮堂忽然有人說話,江晚晚嚇了一跳,立刻就把手收了回來。
有一個人從外頭進來,一身黑衣,身形修長,腳步緩慢,因為是逆著光,江晚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隻抿著嘴唇不說話。
“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矜持了,江晚晚,哥哥都不樂意喊了嗎?”
那人又開口,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從記憶深處湧上來:“霍以安,你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以安,霍家七爺,比霍鹽亭大一個小時,卻不是雙胞胎,因為他們不是從一個肚子裡出來的。
不過,霍老太太卻把他跟霍鹽亭當雙胞胎來養。
霍以安比霍鹽亭聰明,不管是學習還是做事情,都是佼佼者。
霍老太太覺著他是個威脅,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對外宣稱他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連人帶行李一並給送出了國。
江晚晚記得霍以安走的那天,他哭的很凶。
跪在地上給霍老太太磕頭:“奶奶,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為什麼要趕我走呀?奶奶,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爭取把霍家發揚光大。”
江晚晚清楚的記得霍老太太的臉。
她在聽了霍以安的話之後,忽然就笑了,笑的特彆假,彎腰摸霍以安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用努力,霍家也不會指望你發揚光大,出去好好養病,沒我的允許,不要回來知道嗎?”
十八歲的霍以安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晚晚也不明白。
霍老太太說霍以安病了,她就真的以為霍以安病了。
如今想來,不過是霍老太太找的借口罷了,霍家容不下比霍銘尊優秀的人。
江晚晚眯著眼睛看霍以安。
她不說話,回憶隨著霍以安的腳步,一點點的將她吞噬。
直到霍以安站在她麵前:“江晚晚,見到我,這麼吃驚?”
“奶奶讓你回來的嗎?”
“不是,我自己要回來的。”霍以安咧著嘴巴笑的輕鬆,錯過江晚晚去看霍鹽亭的照片:“他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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