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符春雪陪他在河邊呆了很久很久,直到過來找他。
看到他,白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伸手拉他的袖子:“哥哥,咱們回家好不好?”
為了白淳那一聲哥哥,他羞憤到想要自殺,又不舍得他一個人在這地獄受苦,到底是跟他一起回了家。
從此就在這裡安定下來,仔細算來,也有兩年光景了。
這兩年來,白淳從來不哭,隻是那些土匪每來一次,他就虛弱一點,白陽想要給他找醫生看病。
他每每都搖頭拒絕:“看什麼病?熬著吧,到頭了就解脫了。”
說到這裡,白陽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江晚晚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紅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讓眼淚落下來,隻伸手碰了碰白陽的肩膀;“好了,彆哭了,我不說你了就是。”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白陽倒是哭得更凶了。
風雪太大,也看不出現在是幾點鐘了,江晚晚抬頭看了看天空,後院隱約起了動靜。
白陽忽一下就站了起來:“江小姐,你的監控我明日再給你弄,我現在得回去照看白淳了。”
不等江晚晚說話,白陽就小跑著離開了。
大門敞開的一瞬間,風一下子就湧了進來,吹得江晚晚有點恍惚,隱約看到外頭有人在走路。
待擦了擦眼睛又看,哪裡有什麼人,不過是風雪作怪罷了。
關上院門,又耐心的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了符春雪的聲音:“好了
,彆哭了,也是你們姐妹倒黴,本想著那些畜牲離開了,沒想到竟然你們碰了個正著,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沒聽到白青說話。
就聽白鴿低低的嗯了一聲。
江晚晚急急的往外跑,沒看到白青和白鴿,就看到符春雪隻穿了件破碎的旗袍站在門外。
看到江晚晚,無奈的笑了笑,順帶著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怎麼沒睡覺?阿十呢?”
江晚晚嗓子發乾,不過還是艱難的回了一句:“睡著了。”
“她倒是心大,今天晚上就讓她在這裡吧,我得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符春雪無奈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緊接著又罵了一句;“那些畜牲,手腳總是這麼魯莽,可惜了我這麼貴的衣服。”
符春雪說的無所謂。
江晚晚抿唇沒敢接話,她怕自己一張嘴眼淚就會落下來。
等符春雪走了之後,她才靠著門捂著嘴哭了出來。
這些年,她覺著自己過得辛苦,如今想想,歐陽錦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錢,似乎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越想越難受,胃裡翻騰的厲害。
最後趴在地上嗷嗷吐了半天,愣是把早飯都給吐出來才算是消停。
可是,胃消停了,有些人卻不消停了。
早上七點鐘,江晚晚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陌生的號碼。
怕打擾阿十睡覺,江晚晚伸手就接了。
“江晚晚,昨
天晚上,大爺是不是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