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人迎麵而來,江晚晚被推得東倒西歪的,不知道是誰拉了她一把,好在是躲到了一邊。
回頭看了看,竟是霍銘尊:“一個人亂跑什麼?”
霍銘尊似乎很生氣,有點不耐煩。
江晚晚用手指了指前邊:“霍銘軒來了。”
“我知道,除了他,彆人也弄不起這麼大動靜,沒事你就上樓去吧,霍銘軒交給我就行了。”
霍銘尊走之前,還用手推了推江晚晚。
江晚晚也覺著這院子裡的人太多了,想著還是回去做縮頭烏龜比較好。
奈何,她運氣不好。
剛抬腳要走,歐陽安華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上來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嘿嘿,你知道誰瘋了嗎?霍銘軒,嘿嘿嗯,他若是瘋了,顧家就沒人能要我的命了……”
歐陽安華小的很小人。
江晚晚蹙了蹙眉頭沒說話,她想甩開歐陽安華的手。
可是,歐陽安華卻忽然說了一句:“你就一點不好奇那顧婷的死因?”
江晚晚還真不好奇顧婷的死因,最近她見過的死人太多,多一個顧婷不算多。
她不言語。
歐陽安華就小聲嘟囔;“你這鐵石心腸的模樣,真是像極了你那個不要臉的媽。”
“歐陽先生,拜托你清醒一點好嗎?我是個孤兒,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江晚晚冷著臉反駁。
歐陽安華立刻就把手舉了起來:“好好好,你是孤兒,你沒有爸爸媽媽。”
歐陽安華的妥協沒有換來江晚晚一
絲的笑容,她很煩。
就這麼一拉一扯的功夫,後院的人都走乾淨了。
遠遠的,江晚晚看到霍銘尊蹲在地上嘔吐,不由的就皺了眉頭。
“我告訴你,很惡心的,那霍銘軒做的事情一向都是很惡心的,走,我帶你去看看。”
不等江晚晚反駁,歐陽安華就扯了她的胳膊往前走。
三五步的路程,逃過視線盲區,江晚晚看清楚了霍銘軒的動作。
難怪霍銘尊會吐成那個樣子。
因為霍銘軒徒手解刨了顧婷。
腸子肚子心臟都給挖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了一邊。
顧婷的胸腔全部被打開,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了。
江晚晚也覺著胃裡翻騰的厲害,把頭扭到一邊,強行把那惡心的感覺給擠了出去。
“你看他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像個男人,其實他就是個瘋子,這些年,顧婷對他管教很嚴,霍銘軒能活到今天,也是他命大。”歐陽安華沒有一點眼色,完全沒有注意到江晚晚的臉色,還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江晚晚想離開現場。
歐陽安華卻死死的拉著她的胳膊不撒手:“你不能走,趁他現在大腦不清醒,你去跟他說讓他饒了我好不好?”
江晚晚隻覺著歐陽安華臉皮厚到了極致。
她冷哼,垂眸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求情?”
“我是你爹……”歐陽安華陡然提到了聲音。
驚動了專心解刨的霍銘軒和吐的昏天暗地的霍銘尊。
霍銘尊捂著嘴看了他
們一眼,咬著牙喊了一句:“走……”
霍銘軒卻忽然站了起來,滿手滿身血跡,笑的甚是詭異:“你來了?我找你好久都沒找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了來了?真好,來來來,快過來,我要把你的心臟取出來我媽媽,手術已經開始了,你可不能再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