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麵無表情的扛著秦莫出來，江晚晚不由就蹙了眉：“你？不沉嗎？”
“沉呀？不過為了你，我隻能忍著……”
趙妍抿唇輕笑，扛著那麼重的屍體竟是一點也不費力。
江晚晚舔了舔嘴唇沒敢多問。
巴巴的跟在趙妍身後就往外走。
趙妍就那樣大搖大擺的扛著秦莫出了霍家祖宅，江晚晚心裡犯怵，害怕守門的人攔她們，緊張到不行，後背都出汗了。
不過她想多了，那守門的人眼睛跟瞎了一樣，沒看到她們，也沒看到秦莫的屍體，還主動幫她們開了門。
江晚晚心裡犯嘀咕，小心湊到趙妍身邊：“他們怎麼不問呀？”
“問什麼？我是霍家大夫人，你是霍家九夫人，這是霍家祖宅，他們算什麼東西？彆唯唯諾諾的好嗎？拿出點氣勢來，彆給霍銘尊丟人。”
趙妍說話是真硬氣呀。
江晚晚吞了吞口水，非常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後背挺直，奈何她是真沒出息，就挺了一下，立刻就縮了回去。
趙妍衝她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出了門，跟符春雪彙合。
三個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托著秦莫一路回了江晚晚的小院子。
趙小五是十分鐘之後到的，洗了澡，換了衣服，可是身上還是有濃重的血腥味，江晚晚胃裡一陣翻騰，到底是把吃進去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直吐的昏天暗地，幾乎昏厥。
趙妍心疼她，擺著手要趕趙小五走。
趙小五可憐巴
巴的縮在角落裡不說話，死活也不肯走，江晚晚這一吐，直接就把胃給吐空了，倒是不再惡心了，就捂著肚子歎氣；“彆跟她走了，我不難受了”
符春雪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皺著眉頭給她拍後背：“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把自己弄的這樣狼狽？”
“我把辛七那個混蛋給砍了。”江晚晚還沒說話，趙小五倒是先招了。
“辛七死了？”一聽這話，符春雪就蹙了眉頭，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這不是個好事情。”
“怎麼就不是好事情了?他就是個混蛋，變態，害死了阿莫，還欺負了趙小五…就這麼讓他死了，倒是便宜他了。”關於辛七的死，江晚晚心裡不舒服，但是嘴巴硬的厲害。
見她如此，符春雪就歎氣：“晚晚，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好和壞沒有絕對的分界線，那辛七確實是個混蛋，可是，他也有他的用處，這麼多年，因為有他在，南城黑市的器官交易才沒有泛濫，如今他死了，那黑市怕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符春雪說的含糊，江晚晚似懂非懂，不敢貿然接話。
倒是趙妍冷笑了一聲，她說；“那又如何？這世道本就癲狂，該死的人就是得死，活著隻會浪費糧食。”
符春雪沒有跟趙妍爭辯，長歎一口氣之後，就拿著毛巾去給秦莫擦臉了。
等秦莫的臉上的血跡被擦乾，江晚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麼好看的
一個人，竟然被作踐成了這個樣子。
臉上沒有一寸好的皮膚，一道一道都是劃痕。
江晚晚沒有忍住，又乾嘔了一聲，就連趙妍也抱著馬桶大吐特吐了一場。
符春雪見她們扛不住，就把她們都趕了出去，等再喊她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給秦莫換了衣服，臉上蓋了手絹，乾乾淨淨的，跟江晚晚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江晚晚沒有忍住，又落了兩滴淚。
趙妍笑話她：“哭哭哭，就知道哭，那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