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無妄之災的結果慘烈。
元昱的司機死了,他拚死守著車門,給元昱和葉昔製造了防守機會,因此在兩人被抓出去後遭到了瘋狂的報複。
四個跟車保鏢中有兩個重傷,一個在icu仍未醒來,一個會落下殘疾。
相比起來,元昱和葉昔受的傷根本不值一提,倒是衛師受傷不輕,躺了兩天。
對方動手是看人下菜的。
發生如此重大的惡性案件,灣城的報紙卻一個字也沒有多提,輿論也安靜得詭異。
連向來看熱鬨不怕事兒大的港城媒體,也在收到爆料後被按住了嘴。
畢竟此時距離元承和宣布遴選繼承人才過去兩個月。
“奪位”的動蕩如此之大,可不是元承和希望讓股東和投資人看到的。
元氏集團再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負麵消息。
明麵上,一切都在一則簡短的警情通報中過去。
暗地裡,元承和將元昐叫進辦公室整整一個小時,從後來進屋打掃的保潔阿姨閒聊中得知,屋裡頭所有能碎的東西,全都四分五裂地進入了垃圾桶。
元昐出來後,又急又怒,被莫名扣上屎盆子是她晉級之路上的巨大障礙。她急於自我澄清,也顧不上為元昱的損失而高興,被迫交出全部資源追查真凶,終於用那幅菩薩臉蛋乾了件慈悲事兒,幫助元昱在這場來無影去無蹤的惡性綁架中找到突破口。
謝家自不會放過此等惡人。
而後加入的岑家,則是這次聯合追查行動中嘴巴和眼睛。
忽然間,這次追凶竟然碰巧集合了元家的各路勢力,加上謝家的影響力和岑家的幫忙,三家聯手,一路追溯線索,到達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
年底,三家齊聚。
“維度影院線上線下的經營權都要由我家接管。”
岑寧坐在造型端正的八角湖心亭裡,淡紫色的旗袍配雪白滾邊的外披,顯得她整個人嬌俏可愛,與她所說的冷酷話語毫不相稱。
謝暘則是另一種風格,穿得又紅又綠,像一盆鮮豔的聖誕花。她提早回來過聖誕節,正好被謝清月打發來跟進追凶的事:“我就不要多了,把維家在灣城的鋪麵都轉姓謝就好。”
“那麼,剩餘部分的資產將歸到昱總個人名下,”元昱的秘書錢永年熟練地操作著筆記本電腦,“我會親自盯著這些資產,防止被人截胡充進元氏的公賬。如此安排,昱總覺得如何?”
元昱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張躺椅,蓋著毛毯似醒非醒:“你們決定就行。”
“那就這樣!”謝暘歡歡喜喜地一合掌。
簡簡單單,如同冬日裡落下一片枯葉般自然,一場針對維氏家族的利益分割便輕描淡寫地敲定了。
等待維家的是三個家族的圍剿和蠶食。
大半個月前,那場喪心病狂的綁架案發生,眾人抽絲剝繭查到指使的人來自維家,具體到維家明的母親。
不久前,維家明因猥褻罪被捕,沒多久便放了出來,維家人發現維家明魂不守舍,精神癲狂,一檢查才發現兒子被人辦了,此後不能人道。
維家明的母親悲憤狂怒,聽信電影院管理人的話,將怒火撒在與維家明起過衝突的葉昔身上,雇凶綁她,打算“獻祭”給在國外休養的維家明。
如果衛師沒有將人及時攔下,等待葉昔的,便是被打包運離國境的悲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