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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德真正的所有者是亞堤館主,美術館隻是寄存了這四張畫作並將之展出,並沒有這個係列作品的所有權。
因此,亞堤先生無論對畫作做任何過分的事都毫無問題。
哪怕是將之完全摧毀。
“這裡不存在法律問題,警方沒有插手事件的餘地。”雨果轉頭對著麵露失望之色的塞拉說道
“藝術家天生擁有解釋作品的權利。這個最強的昆蟲藝術家完全可以為自己做出最完美的辯護,把自己的行為包裝成為某種創作活動,說些比如像破壞也是創造的一部分這樣乍聽有點道理,但其實狗屁不通的陳詞濫調,沒準還會受到不懂裝懂的藝術評論家的追捧呢。聽說最近在合眾藝術界,這種活動還挺流行的,好像被人們稱為行為藝術。”
儘管偵探臉上滿是嘲弄的神情,但言語之間竟大有為亞堤館主出謀劃策之意。塞拉警官一時之間搞不懂偵探的立場。
如果是碧藍或者君莎在這裡,她們一定能瞬間識破雨果的虛張聲勢
許多時候,光靠演繹與推理無法觸及當事人的內心想法。人類的大腦宛如一個黑箱,觀察其對外部做出的反應,固然能推測出箱子裡的情況,但總比不上讓箱子自己開口說話來得省事。
雨果當然不相信飛雲市的蟲係館主會做出如此嘩眾取寵之事。他此時在做的事,隻不過是試圖讓黑箱主動開口罷了。
他故意做出毫無依據的臆測,用旁敲側擊的誅心之語拷打對手的心靈。一般這時,不甘於動機被誤解的當事人就會主動開口吐露真實動機了。
麵對雨果的諷刺,亞堤先生從容戲謔的神色出現了動搖,然而
“雨果偵探,停下你的激將法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實情的。”
蟲係館主抱起自己修長的雙臂,像個傷春悲秋的詩人一樣長歎一聲“就請當我是如此嘩眾取寵的人吧,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遭到的報應。”
“咎由自取報應”
雨果聽到這兩個名詞,微微一愣。已經破解完的謎題中的線索,又重新浮現在偵探的思維空間之中。
冥冥之中,他感到了自己忽略了一項重要的條件。
見到雨果陷入沉默,塞拉忍不住主動上前,朝亞堤開口問道
“亞堤先生,您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四美德是你的出道之作,是描述飛雲市創建曆史的壯麗史詩,華麗無比,震撼人心。為什麼非要破壞那四幅畫不可呢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我們飛雲警局會協助您的。”
“沒什麼特彆的理由,那四幅畫是我的作品,怎麼處置它是我的自由。”
工作室的蟲繭之中,亞堤先生眼觀鼻鼻觀心,低垂雙目,躲避塞拉小姐朝自己瞪視而來的目光。
該說不愧是藝術天才嗎才一會兒工夫,亞堤就掌握了行使沉默權的訣竅,反過來折磨起警官小姐來。
“就算是破壞,為什麼非要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把四美德糟蹋成那副慘狀您不是已經在昨晚潛入過一次美術館嗎明明當時就可以輕鬆帶走作品真跡,為什麼還要在今天早上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呢”
亞堤依舊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心情使然,那樣做比較有趣。”
“難道真的是為了嘩眾取寵嗎”
由於亞堤不配合的態度,一貫冷靜的塞拉小姐也變得有些情緒起來,聲量稍微提高了一些。
她本人就是飛雲市的本地市民,也曾經好幾次興致勃勃地參觀那家美術館,欣賞其中的藝術品,當然也曾在亞堤先生的大作之前凝神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