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勒依嘖嘖稱奇,“你們中原的功夫,果然厲害。”
秦絡也提一個問題問葉勒依,“二小姐,你除了知道可汗要長線作戰,應該還知道其他的一些消息吧?”
“……拓跋冽在丹陽城,留守了五萬士兵。”葉勒依糾結良久,還是將自己得知的最後一點消息,也一並告知了。
“還有嗎?”秦絡追問道。
“真沒有了。”葉勒依特彆真誠的看著秦絡的眼睛。
秦絡看葉勒依一臉無辜的樣子,隻好說道“好吧,我信你。”
“這下,我的誠意夠足了吧。”葉勒依再次問道,“那麼,合作嗎?”
“當然。”秦絡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葉勒依也笑道,“對了,你和南楚通信,是用這種先秦文字嗎。”
“彼此,彼此。”秦絡相信,葉勒依給葉勒大汗王的信件,肯定用的是赤水古語。
由於中原戰事緊迫,拓跋冽便沒有在草原上大肆舉行占卜活動,而是讓大巫師在金宮占卜,而後在某個深夜,匆匆帶著大軍,奔赴武平關了。此前,他已讓阿勒木和阿布泰帶著兵馬,和武平關的忽圖魯將軍會師。而拓跋冽,也帶著一萬兵馬,增援武平關。
既然偷襲瞿安、靖陽兩縣的計劃失敗,那麼他也不指望偷襲其他縣能夠成功。如今無法智取,隻能強攻了。
拓跋冽走的那一個深夜,草原上西風獵獵,吹得人瑟瑟發抖。因是深更半夜行軍,前來送行的人隻有葉勒依和秦絡,以及金宮的幾名女奴。
葉勒依學著姐姐的神情,低著頭擦拭著不由自主留下來的眼淚。她雙目含淚,依依不舍的說道“可汗,戰場凶險,刀劍無情,您千萬要小心。妾在此,會日日向赤烏天神祈禱,祝可汗一切平安順利。”
在此的將領士兵看著葉勒依泣涕如雨,都十分同情這個女子。唯有秦絡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點想笑。
拓跋冽雖然不喜歡“葉勒傾”,但是聽了她的這一番話,還是有些動容的。他溫柔道“放心,我不會出事的。後方,就交付給你和秦絡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叫他過來,幫你解決。”
“是,我會謹記可汗的話。可汗……多多保重!”葉勒依最後說道。
秦絡也低頭行禮,“祝可汗凱旋歸來。”
拓跋冽回頭再次看了一眼秦絡,而後翻身上馬。他此刻依然堅信,秦絡沒有通敵,將青雲托付給他是對的。而秦絡站在原地,目送著拓跋冽及其大軍漸行漸遠。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秦絡緊了緊衣領,已是暮秋,越發寒冷。
葉勒依看他們走遠了,一瞬間恢複正常狀態,她擦乾眼淚對秦絡說道“走吧。”
”好。“秦絡和葉勒依並排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對她說道,“剛剛,你給可汗講的話,還挺感人的。”
“呃,彆說了……”葉勒依捂住嘴,做嘔吐狀,“怎麼辦,我被我自己的話,給惡心到了。”
“……”秦絡無語望天,為什麼會有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呢?
葉勒依才不理會秦絡的想法,她心中還在算一筆賬,她問秦絡“剛才送行時我瞅了瞅,雖然天黑看不太清,但我覺得他至少帶走了一萬大軍。那就是說,如今守衛丹陽城的,隻剩四萬兵馬了。”
秦絡心知肚明,葉勒依在盤算著什麼,他一言否決道“是啊,不過現在是我鎮守丹陽城,四萬兵馬用得好,或許能夠以少勝多的。不信,你可以來試試。”
要是其他人說著話也就算了,可是秦絡說著話,讓葉勒依心生不服,“你還會帶兵打仗?你連武器都沒有。”
“誰說沒有?”秦絡反問,“我的武器就是一支筆,有它就夠了。”
“這裡是項羌,不是你們南楚。”葉勒依說道。
“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秦絡眼中閃現出堅定的目光,誰說,打仗一定要用武力,有時候,智力才是關鍵。
葉勒依看他一副自信的樣子,心底的疑慮也越來越多了,她知道南楚是文臣控製武將,難不成秦絡在南楚,也是高官,也曾乾過監軍的事嗎。
“那你說,什麼時候攻打丹陽,是最佳時機?”葉勒依請教道。
“最好的時機,難道不是拓跋冽大敗而歸之時?”秦絡反問道。
的確,當拓跋冽攻打南楚受挫的時候,赤水趁機打青雲。而那時候,青雲的軍隊早和南楚拚了個你死我活,力竭無法再戰。草原上民心也會落到最低點,項羌的百姓不會再支持拓跋冽,葉勒大汗王這時候取而代之,合情合理。
其實早在前幾日,葉勒依收到了父親的信,父親的意思也是等來年再戰。畢竟,草原不像南楚,四季都溫暖如春。在草原上,冬天太冷,甚至會大雪封山,實在不適宜行軍打仗。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葉勒依明白,現在赤水隻需要作壁上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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