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自己的那些家族成員,為什麼會如此恐懼了。
而李夜來則是不受影響,在景鱗驚懼的目光下跑出防線,衝入雨中。
另一邊,玩偶沉默的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對於對方的反應,她早就已經有些麻木了。
在幾個小時前,得知李夜來失聯的消息後。她便立刻加入到了搜救隊伍中。
期盼著想要在廢墟中找到李夜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希望逐漸熄滅,化作了厚實的絕望鐵幕。
她隻在廢墟中找到了已經破碎嚴重大黑傘。
這還是她當時提的意見啊,將武器藏在黑傘之中.
絕望讓她啜泣,絕望讓她憤怒。
她獨自行走在災霧之中,暴虐的殺死了見到的每一隻蟲族。
希望能在某個角落,某個轉角看到他的身影。
但一切都沒有發生,都成為了她的奢望。
直到她聽到了虛境之中的求救聲,才機械般的靠近發出求救的位置。
而因為與蟲群的戰鬥,她的玩偶服出現了破碎,滲出的血水也都化作了令人恐懼的源泉。
一路上,蟲群避退。甚至連她來救援的人類同胞,都為之恐懼與膽寒。不敢與她交流。
是啊,他們都被恐懼籠罩著,畏懼著自己。
是了,在有記憶以來,似乎隻有那個英俊的青年,可以看著她的臉露出和善的笑容。
但,她已經丟失了他.
隊長透露過,官方內部也有了一位絕靈者,估計也可以無視她的詛咒。與她正常交流。
但她卻是不去在意了,而是沉寂在曾經的記憶中。
記憶中,飯桌上的青年笑容和善,語氣溫和。
恍惚間,她聽到記憶中的青年在飯桌前喊道。
“玩偶?你傷的重不重?”
玩偶迷惑的看向雨中。
下一秒,便看到有人影突破雨幕。
李夜來開啟靈能屏障,隔絕了雨水靠近玩偶。
見玩偶不回應自己,便擔心的問了一句:“你傷到哪裡了?能走路嗎?”
李夜來打量著玩偶,也不知道這妮子經曆了什麼戰鬥。
玩偶服多處破碎,左手手臂裸露白皙的皮膚上血跡斑斑,腰間和腹部更是有血水滲出。
而玩偶怔愣的看向李夜來。
隨後,小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李夜來的胸口。
在感受到李夜來的心跳和體溫後,玩偶快速上前,雙手用力的環住李夜來的脖頸。
那滿是哭腔的聲音在李夜來耳邊回蕩:“你嚇死我了!”
忽然的擁抱,讓李夜來身體有些僵硬。
思索後,他逐漸明白了一切。
因為,自己無法取得和官方的聯係,官方的搜救隊也一直沒能找到自己。這讓玩偶他們擔心了。
自己應該先讓景鱗在虛境喊話一次告知官方自己還活著的。
想到著,李夜來安撫道:“抱歉,我被甩的有些遠。你傷的重不重,還能動嗎?”
“動不了了,痛痛”玩偶吸著鼻子回應著。那些被她碾死的蟲群表示有話要說
於是,李夜來直接抱起玩偶,走向景家的防線。
防線中,剛剛緩過一點神來的景鱗,便見到李夜來抱著一種不可描述的怪物靠近。
詭異且恐懼的畫麵衝擊,讓他的臉色再次一白,心想“臥槽!”
趕緊轉過頭去,他如今也想明白了,這應該是某種詛咒的效果。不去看,不去聽或許會好一點。
而李夜來則是急著喊道:“給我一個乾淨的房間,還有急救包。再給我找一套厚實的衣服!不露皮膚的那種!”
已經被玩偶嚇得不敢開口的景家靈能者和武裝人員,趕緊讓出道路。
幾分鐘後。
一個安靜的房間裡,李夜來的臉色有些發紅。
玩偶受傷了。
身後和腹部都被鋒利的刀刃劃過,都出現了猙獰的傷口。
這對於體魄高點的靈能者來說,不是致命傷。隻要確保不失血過多,很快就能愈合了。
但因為詛咒的原因,人類隊伍裡的醫生,根本無法對玩偶進行縫合或包紮。
無法觀測,無法傾聽,這還如何救治?
所以,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李夜來身上。目前也就隻有他才能無視這個詛咒了。
於是,玩偶在李夜來麵前褪下了上身的玩偶服,露出了高挑且美麗的身姿。
她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李夜來,露出了白皙的後背,連耳根都已經紅透了。
在她後腰的位置上,則是有著一道傷口。估計是狩獵蟲的尖爪造成的傷害。
李夜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情緒,告誡自己這是在救治傷員。自己可不要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地方。
低聲說道:“我技術不太好,可能會有點痛.”
“沒事.”玩偶點頭輕聲回應著,臉色卻是愈發紅潤。
李夜來拿起繃帶,開始包紮玩偶傷口。
指腹不經意間劃過那白皙光滑的肌膚,讓女孩的身體微微顫動。
李夜來屏住呼吸,伸手繞過玩偶那曲線柔美的纖腰和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繃帶。
直到將玩偶背後和腹部的傷口包紮好,李夜來才鬆了一口氣。
“這樣應該可以了,以你的體魄強度,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李夜來說道。
“嗯”玩偶臉色紅潤,她看向李夜來輕聲回應著:“謝謝。”
也不知道是否是剛剛觸碰到了傷口,讓她雙目含淚。
顯得楚楚動人。
氣氛逐漸有些不對,李夜來有些緊張。
所幸,很快,有人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景家人送來一套衣服和頭盔,那似乎是一套機車服。頭盔,也是機車頭盔。
李夜來借此機會,離開房間。
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讓自己心跳平緩下來。
而另一邊,玩偶看著手裡的衣服,有些不滿的彎了彎嘴。
 ̄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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