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神派係的隊伍突破工廠的圍牆後,戰場便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明明永生派係占據地利,人數更多。甚至還有某種坦克存在。
卻在戰場上被無情壓製。
血神派係的教眾高呼著血神之名,癲狂的與永生派係的教眾展開搏殺,他們得到了來自虛境中的賜福,全身肌肉鼓動,爆發出了極強的近戰破壞力。
不僅如此,一些徹底沉淪在殺戮之中的靈能者教眾,更是在這一過程中開始扭曲畸變。他們的肌膚變得血紅,骨骼出現畸變,額頭上長出兩隻黑角,鋒利的獠牙從嘴裡刺出。
他們嗜血且殘暴,他們瘋狂又強大。
他們便是執行邪神意誌的惡魔,血神派係的放血鬼!
他們抽出血肉大劍,瘋狂揮舞。
一隻被落雷連續擊中多次的混沌卵,全身焦黑,但依舊依靠本能行動。當人影靠近時,憤怒的撲向人影,強勁的觸手抽出。卻被那人一刀活活成兩半!
這讓劉濁汗毛倒立,盔甲中大量膿血滴落。轉身就想帶著隊伍後撤。
而在工廠最深處的堡壘內,一個穿著戰甲的高大人影俯視著整個戰場,濃鬱的血蠅群在他身邊環繞。但他身上卻是散發著某種濃鬱的花香。
以至於,戰場上無人能為李夜來歡呼。
那是什麼?為什麼連世界都在抗拒?連惡毒的腐敗都避之不及的.詛咒?
但此刻,他身邊沒有隊友,原本隱藏在附近的小狂王也拉開距離。
那些遭遇病痛折磨的人類若是祈禱,若是求生,便會得到祂的注視。
不能‘誤殺"太多了,否則會引起兩位神選的不滿。
但隨著他的升空,李夜來卻是注意到了他。
那一刻,無論是瘟疫騎士還是放血鬼,亦或是雙方的教眾,都驚恐萬分。
“神選大人,不要啊!”
比起瘟疫騎士,他們更害怕身後的東西?
他被落雷擊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大量腥臭的膿血從盔甲中湧出。
劉濁將胯下的戰馬催動到了極致,卻也無法逃出雷池,被落雷一次次擊中。
一個五覺的瘟疫騎士?倒是一條大魚了!
血神要能打的,詭道要精明的,極樂要有放蕩的祂則是完全不挑,芸芸眾生都能是祂的信徒。
“帝隕大人,交給我們就行!”
而隨著雷矛命中目標,李夜來頭頂的雷雲也逐漸散去。
但也足夠了,剛剛的雷池禁地,起碼消滅了雙方數百人。
他們將在神靈的賜福下存活下來,代價是無時無刻都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在雙方教眾恐懼的尖嘯中,李夜來帶著無儘雷霆擠進戰場。
不管是哭啼的嬰孩還是肆虐的瘟疫病菌,在祂看來都是生命表現的一種形式。
他咆哮著,催動靈能發動能力!
惡毒的膿血彙集,化作了可怕的詛咒之矛。刹那間數十根瘟疫之矛浮現。
此刻馱著一個個全身汙穢重甲的騎士,對著血神教眾以及眾多放血鬼發起衝鋒!
恐怖的瘟疫之力綻放,大量血神教眾在戰鬥中嘔血倒下。而在這群騎士的踏足之處,死屍們活了過來,隨著他一起衝鋒!
“是瘟疫騎士!居然有這麼多!”
畢竟,附近也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
然後,他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天空之上雷雲突兀的出現,刹那間便是電閃雷鳴。
在地麵上劃出了一道恐怖的深痕!
“這個比喻很貼切。”莫亞笑道:“若是他能對慈父祈禱便好了。可惜,他已經投入了血神的懷抱。”
讓世界充滿腐敗與瘟疫,長出肉瘤與膿血,化作神靈的花園。
他赫然便是黑傘!
“看來,得先等你處理好事情之後,我們再做交易了。”黑傘說道:“需要我幫忙嗎,莫亞神選?我其實也很期待血神神選的肉身。”
許多人一生中都遭受某種或多種疾病的折磨,幾乎每家每戶都至少有親屬死於某一場可怕瘟疫或疾病。
您要拯救您的信徒,斬殺這個可怕的敵人嗎?
讓我成就神選!
讓我升魔大魔嗎?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一定會將瘟疫與腐敗分享給世界上每一個生靈!
然而,令劉濁驚恐的是,那道視線挪移了.從他的身上移開,看向了那個可怕的人影。
而這邊的異變,也吸引了戰場中幾位強者的注意。
“血祭血神!”
但那個時候,信徒的認知中,一切的病痛,都是神靈給予的恩賜,都是生與死的循環,他們將其視為快樂。
“三位?那還真是運氣不好啊。”房間內,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男人,正坐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
“暫時不用。”莫亞回應:“但我們的確得撤離了。請隨我來吧,我尊敬的客人。這次我也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神選。”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灰塵,那漆黑的皮鞋被擦到放光。在這肮臟的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得快點了,可不能被帝隕搶了先!”
“有趣?神選?”黑傘說道:“他們難道不是喜歡剛正麵的莽夫嗎?”
更加不敢相信,若是讓夜不收們強行攻堅這個要塞,會付出什麼代價?
其中,作為瘟疫騎士,永生派係的神選仆從,劉濁。正率領著瘟疫騎士發起衝鋒。
於是,他率領瘟疫騎士團,向著包圍工廠的血神教眾們發起了反衝鋒!
血神教眾們嘶吼著,不知恐懼為何物。對著騎兵部隊發起了衝鋒!
各種靈能與炮火轟擊,大量信徒在此刻死去又爬起。
“殺了他們,斬下他們的頭顱!”
李夜來半徑百米內,都成為了雷霆禁地,無論是哪一派係的教眾和強者,都遭受到了攻擊。
這是他最後的一搏!
然而,射出的詛咒之矛還在半空,劉濁便感受到了一股令他震顫的注視,全身的腐爛肉塊都在顫抖
是祂!是祂在注視我!
我終於引得了祂的注視,我慈祥的父神啊!
“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