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柔弱!
“那你認為你有什麼能夠滿足我的?”程若靈輕笑,和親與否不過都是一場棋藝對決,每個人都是皇室的棋子,所以也不用去在乎自己被利用的價值。
如果她想,和親之人斷然落不到她的頭上,不管是不是陛下的旨意,隻是她現在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讓陛下放棄這樣的想法而已。
再者,陛下不說,這不鐘離廣寒還是自己找過來了,現在對她來說隻有利益大於一切,她想要什麼如果鐘離廣寒能夠滿足,她還是可以完全聽他的,當選和親之人,遠嫁滄瀾。
“主要看公主想要什麼。”他方才已經和公主說清楚了,不管她想要什麼都可以儘自己最大的力量滿足。
“我要自由。”
程若靈這話說出來後,兩個人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這是程若靈心中想的,也是她最為期盼的,她想要去闖蕩江湖,不用在乎皇室的一切,也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棋子,她隻能是她,想做什麼都是看她自己的內心,不想過得讓自己後悔。
而鐘離廣寒他認為自己真的能滿足她這個條件?如果她真的應約當選和親之人嫁去滄瀾,他就能放她離開?事關兩國的利益,任誰都不能左右,她相信鐘離廣寒一定不會為了她這個想法而去做出改變。
她現在雖然身患疾症,可她想出去的心一直沒有改變,她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但能夠隨心所欲,哪怕是在江湖死去,那也是她最好的歸宿。
見他不說話,程若靈也沒有催他,依舊優雅的喝著茶,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讓他先掂量清楚,能做便做,不能承諾就不要再誇下海口。
好一會兒後,鐘離廣寒抬眸看著對麵這個言行舉止都優雅萬分,且慧眼如炬,伶俐聰明的三公主,突然覺得,自己若是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是那麼難過,有她輔佐自己,也能登上最高之處,成就一番事業。
隻是她剛才說的自由,那是他所不能向往的,他太看重權利,從來沒有為自由去想過,他想觸及,卻發現自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不過,為了成就他的事業,他還是可以答應她“公主若是想要自由,我可以滿足你,等公主到了滄瀾,我會找人頂替公主的身份留在我身邊,定不會叫人看出有任何問題。”
程若靈微微翻了一下眼皮,嘴角依舊含笑“大皇子這是在給我承諾?”
“是,隻要公主肯幫這個忙,廣寒一定說到做到!”
“那大皇子可能得等等,畢竟嫁去滄瀾這麼遠的地方,我總得考慮清楚不是麼?”程若靈可以直接答應他的,可是她還是想在觀察一下,如若鐘離廣寒真的如傳聞那樣是個果斷之人,她將自己交給他也不是不行,人嘛,凡事總得留個心眼。
聽她說會考慮,鐘離廣寒臉上也揚起一抹笑意,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不急,廣寒畢竟也會在啟明待上幾日,公主可慢慢考慮。”
程若靈是得考慮清楚,自從鐘離廣寒來了後,她的二皇姐可是虎視眈眈啊,嚴貴妃下一步什麼動作她也得揣測清楚。
鐘離廣寒眸光掃了一下外麵站著的麟天,問“公主,廣寒可否問一個問題?”
“請說。”
“公主的侍衛,也就是麟天將軍,是何許人也?”
“怎麼,你也發現了他和你有些相似?”
程若靈早在第一眼看見鐘離廣寒之時就發現了他和麟天有些相似之處,隻是她一直未曾探查過,畢竟麟天是當年父皇和哥哥帶回來的孩子,至於什麼身份,麟天回來之時已經忘卻了一切,聽父皇說是發現他的時候他發了高燒,暈倒在河邊,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隨行的太醫檢查了,隻說是沒了記憶,並沒有其他的大礙。
“原來公主已經瞧出來了,昨夜在殿中,我看到麟天將軍的時候,就發現他與我父皇很神似,所以才有此一問,當年我父皇出去狩獵時帶著二弟一起,說是遇上了伏擊,父皇回來了,但二弟卻沒有一同回來,自此之後我們便到處尋找,一直未有音訊。”
程若靈有些驚訝,鐘離廣寒所說的和當年父皇說的極為相似,他們在找到麟天的時候,他身上正好有一處刀痕,卻為受傷,難道麟天真的就是
“麟天從小便在我身邊,大皇子又如何能夠確定他便是你們要找尋之人,僅憑一張相似的臉麼?大皇子可彆忘了,這個世上長相極為相似之人有很多。”
不是程若靈不想承認,而是她覺得有些荒唐,不可能就憑鐘離廣寒的一張嘴就認定麟天是滄瀾皇室之人吧,麟天雖然沒了記憶,但這些年他過得很開心,他們也沒有虧待他,也沒有讓他有想家的念頭,要想把麟天從他們身邊帶走,那還得問問麟天自己同不同意。
“公主說得極是,麟天將軍身世如何還得探查了才可知曉,隻是如果麟天將軍真的是我二弟,公主又當如何,會讓麟天將軍隨我一起回滄瀾麼?”
畢竟麟天跟隨三公主這麼久,興許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相對的默契,如果真的將他們分開,三公主當真會同意?
然,鐘離廣寒這話確實把程若靈給問住了,就像他說的,麟天的身世一旦被揭曉,是滄瀾二皇子,她會舍得放他離開啟明麼?
“麟天身世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如若他有想回家的心,我斷然不會強留,隻是我還得奉勸大皇子一句,不管麟天是何身世,隻要他不同意,大皇子就不能隨意調查,可明白?”
麟天想回家,她就讓人去查他的身世,如果他不想,也不同意有人調查他,那就絕對不能有任何人去查,誰都不行!
鐘離廣寒知道程若靈說這話的意思,他抱了抱拳,笑道“公主請放心,廣寒不會不經過任何人的同意去調查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