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什麼的無所謂啦!
我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白鳳的臉龐。
說實話,他長得比我確實還是要英俊一些的。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頭烏黑的青絲,柳葉眉,杏眼,笑起來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給人的感覺相當乾淨利落,聲音也飽含著磁性。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相當受歡迎的類型……
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那些端著麥克風活躍在舞台上的小鮮肉一樣吧。
隻是仔細一看的話,皮膚有些過於白皙了。
不會是腎虛吧……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斷這些大世家的公子的。白鳳的相貌與聲音並未給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大概是我對長得帥的男孩子並不感冒。畢竟我也是每天都要照鏡子的嘛,早就已經習慣了帥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讓我感到壓力的是白鳳身後跟過來的人。
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他的“客卿”,也是他的羽翼。
有劍道八重的劍客,有槍法九重的槍兵。有實力不知深淺的雙刀,有貌似人畜無害但一身毒的妙齡女子。有駝著背拄著拐陰沉的老人,有雙手叉腰笑意橫生的少年。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身上都帶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在這種大都是酒囊飯袋的聚會中,就如同丟到沙子裡的珍珠一樣。而且是數十枚珍珠堆成一座小山,其產生的光華自然不可等閒而視。
這些人跟在白鳳的身後,那一刻我居然真的有一種百鳥朝鳳的感覺。
我在審視著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審視著我。
雖然知道他們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看不出我真正的實力,但與那些目光相迎的時候,我本能地還是感到了壓力。武技最高的到槍法九重,距離人類極限不過一線之隔,這是何等恐怖的威壓。哪怕他強行收著一身的氣勢,在我看來還是如同蟄伏在水底深淵的蛟龍一樣。
而這樣的人,也心甘情願地跟在白鳳的身後。
任憑驅使,滿臉肅容,隻要白鳳一聲令下,他手中的長槍就可以化為殺人的利器。
白鳳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站在這樣一群人的前麵,他卻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而是仿佛踏在高山之巔,比高山更高一樣。那種由內及外的從容、冷靜與睿智讓我感到這個人確實有些棘手,也無愧雲海鳳凰中的“鳳”之名。
我正在那尋思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為啥他要來邀請我出去聊聊,身邊就已經亂作一團。
先是我爹站起身,拍了拍白鳳的肩膀,說道
“白鳳,一年不見,個子長高了不少啊。”
他臉上笑意盈盈,白鳳也笑著回應道
“叔叔好。我哪還能長個子,基本上都定型了。反而是數十一年不見,臉上更加光彩照人了。”
我爹哈哈大笑。
對中年人,誇他年輕不如誇他寶刀未老。
這人還蠻會說話的。
我爹繼續說道
“白鳳啊,我們也都不是外人。你妹妹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和彆的男人接觸?有沒有什麼異樣啊?”
不是,人家白凰和不和彆的男人接觸關您啥事啊……
我在邊上聽得一臉尷尬,白鳳臉上笑容未減,回答道
“白凰啊。我那妹妹最近還是原來的樣子,瘋瘋鬨鬨的,沒個正行。不過她年紀也偏小,我們平時不太管她的。父親說年輕人該有年輕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