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保證個屁啊。我今天就明擺著告訴你,我跟阿萊雅一心同體,沒了她我就活不下去!一旦跟她距離超過十米,我就會陷入自閉;假如三秒鐘見不到她,我就會抑鬱而終。要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兒照顧我,你們還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來!我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是準備好拔劍了嗎?現在動手,朝我腦袋砍了就完事了,怎麼了,沒聽見嗎?!”
空氣嗡嗡作響。
白凰一聲不吭地站在我身邊,也盯著禁衛軍統領。
如果他還是不讓步,那就沒辦法了。
我這個人很討厭把命運交到彆人手裡。阿萊雅到了他們手裡,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像個正人君子一樣規規矩矩地審問,說不定就給她安上一個刺殺國王的罪名,然後潦草交差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我再卑賤也是個城主,但阿萊雅真的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掉的普通人。對阿萊雅出手,他們不會有任何心裡愧疚。
但我不同意。
這是沒辦法讓步的東西,如果要堅持的話,就打一場唄。反正王都現在也夠亂的了,大不了就真的殺出一條血路遠走高飛。隻要那個劍道十重的青雲大叔不親自攔我,單憑禁衛軍這些人還留不住我和阿萊雅。
心裡考慮著最壞的結果,我盯著禁衛軍的統領,默默地感受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末了,眼前的男人終於歎了口氣,握著劍柄的手鬆開,垂到身側。
他皺著眉,說道
“禁衛軍自然沒有傷害城主們的意思,國王陛下也沒有這個打算。但現在凶手不得不查,根據太醫的說法,陛下現在是氣急攻心,若是不能儘快找出凶手,很可能就真的……”
他沒有說完,沉穩的神色中也流露出一絲煩躁。
噢。我說怎麼這麼著急呢,搞了半天繞了這麼大一圈,狗國王這不還是快死了嗎??
我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
利義在後麵急切地說道
“可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禁衛軍統領看了我一眼,說道
“應該不是。錦衣衛的人要是連這種程度的菜鳥都對付不了,乾脆早早地自我了斷算了!不過,你們的嫌疑仍然沒有洗淨,暫時不得離開玄青殿,否則仍然按照謀逆處理。其他城主與侍衛……同樣如此。”
語氣中還是帶著三分傲慢與專橫跋扈。
在他看來,國王遇刺這件事與城主脫不開關係。畢竟城主們本來就和國王存在一定的對抗關係,又帶著八重九重的強大侍衛,有動機也有能力做這件事。正因如此,他才在事發後迅速把城主們召回。
眼見他將要離開,我突然問道
“等等。目前,沒有任何方式能見到國王陛下是嗎?”
禁衛軍統領回過頭,對我說道
“不久前,烏米也是這麼問我的。他還在嘗試,但這是永天國的傳統,是先代國王定下來的規矩,誰也改不了。就算是白衣卿相也碰了釘子,在內殿外急得團團轉呢。你也可以試試。”
這麼說,那裡恐怕就是風暴的正中央了。
我有一種預感,這些天王都的事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但現在終於要出一個結果了。但很遺憾的是,內殿是其他人都沒法進入的絕對禁域,想要直接探查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禁衛軍統領不再說話,大踏步地離開。身後的士兵們也跟著他一同遠去,隻留下利義灰溜溜地站在那裡,見白凰怒氣衝衝地看著他,我也掛著嘲諷的笑容,趕忙倉促地逃開了,還不忘威脅我們幾句
“彆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算了,你們自己做的好事,早晚會被公之於眾!等著吧,以後沒你們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