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什麼的無所謂啦!
看著塔姆羅斯那張狂不羈的神色,我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塔姆羅斯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臉上。
我淡淡地說道
“小公主蘭娜,被關在哪兒?”
說實話,對我來說,王都怎麼樣其實都無所謂。我也沒有什麼特彆強烈的想要拯救什麼的心情。與白凰不同,我對那三十萬人的生死抱著一種相對平和的心境,整個王都唯一讓我還算掛念的,無非就剩下那個傻乎乎的小公主了。
塔姆羅斯他們想做什麼我猜不到,但隻要蘭娜不出事,篡權也好起義也罷隨便他們搞。我利德是禦西城的城主,又不是王都的城主,管這些人的死活乾什麼。
但塔姆羅斯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冷笑著說道
“蘭娜?哼哼哼……當初利德老弟沒有接納我們的交易,現在還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告訴你,蘭娜殿下現在還活著,但很快就說不好了。不過呢,你也不用著急,因為你永遠也找不到她,永遠也救不了她!這就是你自大的代價……”
說完之後,塔姆羅斯又一次垂下了眼皮。
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目光看向眼前的地麵,眼睛一眨不眨,嘴角的冷笑還掛在那裡,仿佛在嘲弄著這個世界。不論我和阿萊雅再問什麼,他都一句話也不說了。
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我的心情明顯變得更糟了,聲音低沉地問道
“阿萊雅,現在什麼時候了?”
阿萊雅回答道
“回少爺,應該已經過了淩晨,到新春了。”
我眯著眼睛,回想著塔姆羅斯說過的話。
——這個夜晚還長著呢。
我正思考著接下來該采取什麼做法,忽然看到白凰和赫吉風風火火地朝我這邊趕了過來。
一直跑到我麵前,白凰才撐著膝蓋,喘著氣說道
“夕王府很奇怪。外麵的禁衛軍已經散了,府上也靜悄悄的,裡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和赫吉想要進去看看,但門口的護衛無論如何都不肯放行,利德,這事絕對跟夕王他們脫不開關係。塔姆羅斯現在如何了?”
我回答道
“嘴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而且他似乎有什麼底牌在,不像是走投無路的感覺。”
白凰“嘿”了一聲,說道
“他們能有什麼底牌?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難道還會有人救他不成?我和赫吉看過了,夕王府能打的不多,跟錦衣衛他們作對的話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夕王不在王府的話,多半是在王宮內殿了。曾經被軟禁的皇子、突然對外宣布自己遇刺的國王,這兩個人既然現在湊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倒也不是沒法想象。夕王再怎麼說也是國王的兒子,在除夕夜想要見一見自己的爹,國王估計也不會拒絕。如果夕王包藏禍心,對國王做了些什麼的話,現在的局麵也就說得通了。
但問題是夕王真的瘋了不成?哪怕他真的殺了國王,繼承王位的也隻可能是他哥哥,他這麼做完全是給彆人送嫁衣。隻要他鎮壓不了禁衛軍、錦衣衛和天策府,那麼這三方勢力幾乎必定會保著朝王坐上那個位置,因為在夕王把刀對著自己的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名不正言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