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枚金幣?”
圖法魯哈哈大笑,笑完了,指著我的鼻子,對身旁的侍女說道
“看見了沒?這就是偏遠地區的土包子,最多也就開到這個價!”
汗圖有點尷尬,在一旁說道
“圖法魯……你不是答應見了城主就好好談的嗎?有什麼話就直說,彆賣關子。”
圖法魯看了我一眼,說道
“一個月五百枚金幣,一枚也不能少!”
我微笑著說道
“圖法魯先生既然來了,想必也帶來了自己的一些作品,總而言之先讓我開開眼吧。”
“哼。開開眼……也罷。連老夫的名字都沒有聽過,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我能做出何等偉大的作品了。來!就給這位沒見過世麵的城主大人看看我做的劍!”
一個侍女掙脫了他的手臂,捧著一方劍匣走到我麵前,雙手呈給了我。
圖法魯神色倨傲地站在那裡,雙臂抱懷,盛氣淩人。
我接過劍匣,打開看了一眼,伸手在劍身上擦了一下。
差不多能有傾家的等級,也就是和阿萊雅手裡的那把長劍遊龍是同樣的等級,俗稱其實就是紫裝。隻不過這把劍比起遊龍來說要差了太多,隻是剛入傾家的門檻。拿到劍的時候我愣了一下,特意看了圖法魯兩眼,還以為他是不是拿錯了。
我尋思你一副這麼牛皮的樣子,就給我看這個??
我臉上還掛著笑容,不過笑容中多了幾分諷刺。
圖法魯倒是沒看出來,他見我把劍匣放在了桌子上,捋了捋雪白的胡須,說道
“如何?”
我回答道
“好劍。”
圖法魯冷笑一聲,似乎覺得受此褒獎理所應當。
我搖了搖頭,把劍放回到侍女的手裡,這個小姑娘剛才畢恭畢敬地把劍給了我,我也不願意為難她。放回去之後,我對圖法魯說道
“沒說它,我是說你,好賤啊。”
圖法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氣的胡須倒立。
但沒等他發作,我先一步罵道
“這麼好的料你非要用半懂不懂的包鋼法?開口發灰不說了,劍脊左偏也不說了,你有考慮過劍氣附著在劍上的時候流動的路線嗎?有考慮你這上麵鑲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珠子和鑽石會阻隔劍氣運轉嗎?有考慮劍氣過盛滲入劍體的時候會導致劍體分崩的可能性嗎?有在血槽之外做氣槽嗎?就你這水平一個月要五百金幣?你出門找一家配種中心,站在店門口,摸著良心好好問問你自己,你配嗎?”
圖法魯被噎的有點麵色發青,我不無諷刺地說道
“我猜你每次推銷自己的時候,都是拿自己做的劍,找一個同等級的劍對著砍,把人家的劍砍出缺口來,就吹噓自己做的劍比較牛皮吧。這不廢話嗎,你這把劍的材質本身就好,罕見的寒鐵,配上好幾種珍貴的材料,做得好,說不定能登上傾家天花板,結果硬是被你做成了個傾家守門員,你對得起這些材料嗎?還有你這劍,重心朝一側,專注於鋒利卻不考慮實用價值,你讓兩個高手一個拿你做的劍,一個拿自己做的劍,讓他們對砍,你看看最後是誰死無全屍?要不您老拿這把劍跟我家的侍女練練?打贏了彆說五百金幣,一千金幣我也給。輸了也不要緊……腦袋撂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