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記得把血擦乾淨。”
僅僅是這麼一句算不上同情的話語,王座後麵馬上就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黑雨,你是覺得我父親做得不對麼?”
黑雨朝蛇靡拱了拱手,說道
“不敢。鷹白青既然辦事不力,東之王殿下懲罰它也是應該的。”
蛇靡哼了一聲,說道
“諒你也不敢。滾吧!再廢話一句,小心我把你的家人也拖出來烤著吃了!”
黑雨又拱了拱手,離開的時候,麵有不豫之色。
蛇靡咂了咂嘴,隻覺得有些無趣。它繞著王座走了一圈,目光又放在了站立在王座後麵的菲麗塔身上。菲麗塔紋絲不動,金色的眼瞳中沒有一點的光亮,不論是蛇瞳的怒火還是鷹白青的淒涼,包括蛇靡的作威作福都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她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蛇靡偷眼看了一下父親已經走出去很遠,於是小心地挪到了菲麗塔的旁邊,圍著她轉來轉去,眼睛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掃視。鬥篷遮掩不住的惹火身材幾乎儘收眼底,蛇靡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伸出手,摸向她的胸口,蛇信子吞吐不停,舔向她羊脂玉一般潔白無瑕的臉龐。
菲麗塔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沒有恐懼,沒有憤怒,沒有厭惡,沒有躲避。
然而到近在咫尺的地方,蛇靡卻突然停了下來。
它向後一步,肥肉擁擠的臉龐上綻開一道笑容,說道
“還不是時候……等父親從那個家夥嘴裡套出有用的信息,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到那時候,你自然就會是我的,是隻屬於我的東西……”
蛇靡胖嘟嘟的手撩起菲麗塔銀白的長發,捧到鼻孔處深深一嗅,癡迷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撩人的香氣,信子從眼睛上舔過,一邊幻想著少兒不宜的場景一邊離開了。
菲麗塔站在那裡,直到所有的魔族散的一乾二淨,仍然沒有走,就這麼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孤零零的一個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很長。
當天晚上,蛇靡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四對烤翅,鷹白青把蛇瞳願意與刺客見一麵的消息傳播了出去。
第二天,蛇瞳在大殿內等了一天,沒有一個人來,魔族新秀又死了六個。
第三天,蛇瞳在大殿內又等了一天,依然沒有人來,魔族新秀又死了十三個。
第四天,大殿內黑霧繚繞,蛇瞳的怒火幾乎要把整個王殿燒成灰燼,刺客還是沒有來。同天,魔族新秀死了十九個。
第五天,蛇瞳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大怒之下拍碎了王座,正準備衝出去直接把這片可能藏有刺客的土地變成一片死域時,刺客來了。
他一隻手拎著一隻魔族的腦袋,另一隻手慢慢地拍打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穿過由十重以上的魔族組成的威嚴陣列,孤身一人來到了王殿麵前。在壓抑至極的氣氛中,抬手將手裡的腦袋甩在了大殿上,濺了一地的血。
“謝邀。”
利德笑了起來,乾裂的嘴唇動了動,繼續說道
“人在外地,剛殺完魔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