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不是我救的。
人,也不是我殺的。
我隻是把兩人帶了回來。
至於其他兩個馭妖道士,我並沒有見到。”
白豆包這才看到那道人屍體的慘狀。
腦殼裂了,裡麵腦漿都沒了
胸口破了,本該跳動心臟的卻成了個紅黑且乾涸的窟窿
白豆包傻掉了。
“老趙這是什麼人出手啊怎麼這麼狠?”
趙大道“仔細看,不是人,而是尖喙啄的我在現場尋找到了一片金屬羽毛,那是鐵羽鷹的羽毛。
所以,正常可以推斷是鐵羽鷹殺了這道士。
可鐵羽鷹根本不是我們皇城附近的妖精,它突然出現在這裡,隻可能是馭妖道士帶來的。
這道人的死法有三種可能。
一,被其他馭妖道士所殺;
二,所馭鐵羽鷹反噬,將他擊殺;
三”
趙大沉默了下,緩緩道“有某位存在為了隱藏自身,而給了我以上兩種可能的誤導,然而我卻看不破。”
白豆包道“那這個人一定是個很可怕,很陰險的大壞人。”
她看著道人慘狀,忍不住心裡一突。
她不是沒見過死人,隻不過沒見過挖心、抽腦髓的死人
這什麼可怕的壞人呀。
圖啥呀?
白豆包打了個寒顫。
不過還好,她不要和這種壞人打交道。
她家的白風可好著呢。
雖說曆練剛開始表現得不太好,不過已經得到了糾正。
現在的白風可是好白風呢,是一個熱血坦蕩、知錯就改的可愛少年,也是她白豆包的親人。
白豆包用一隻分身將黑裙少女安頓在距離離夢宮較遠的屋子裡,並令兩個侍衛看著,以進一步獲取關於“黑月”以及“奴役貓族”的信息。
而另一隻白豆包則是開開心心地陪著白風吃晚飯,同時在誇張地說著話。
“你知不知道那個道士的死狀?
雖然很可惡,卻是死的真的很慘。
他的心沒了,腦漿沒了!
白風白風,你想一想,是不是隻要想到就會做噩夢喵?”
“豆包姐,那道士是什麼人?黑月又是什麼標記?”白風略作思索,問出了問題。他很想順便問問“黑天奴”又是什麼人,不過有因為信息差而打消了這個想法。
白豆包並沒有回答,她沒看到白風害怕,有些不開心,抱胸嘟嘴,隨口道了句“不知道”
白風和眼前貓娘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稍一複盤,就知道了白豆包為什麼不開心,於是他好似回想起了什麼,道“等等豆包姐,你你剛剛說那個道士的心臟沒了,腦漿也沒了?”
白豆包好似“重新上線”,道“是呀是呀,是不是很可怕喵?”
白風頓時全身顫抖起來,“可怕好可怕我我,得得得得”
白豆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是真的很害怕,牙齒都打顫了,這才道“我也這麼覺得呀,欸,你說殺就殺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殺,那不是變態嗎?”
白風
他完全是為了防止對方“以某種他不知道的方式複活”好不好?
腦子和心臟都沒了,這十有八九是複活不了了。
“豆包姐,那這道士究竟是什麼人,黑月標記又是什麼?”白風重新回到最初的問題。
白豆包道“還不知道喵,不過馭妖師都是壞東西,我們妖精可討厭他們了!主上說可能和明教有關!”
白風
他第一次知道妖精對馭妖師的態度。
看來這馭妖師的身份還不能輕易暴露了。
而“黑月”,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勢力今後要更加小心。
深夜。
燭光下,白風悄悄取出了那本“摸屍”摸出的薄冊子。
至於能裝下許多東西的袋子,他則是讓白王分身在野外做好標記,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隨著冊子翻開,一道信息直接鑽入白風腦海,就如玉簡的“灌頂”一般。
灌頂結束後,冊子上的字便消失了。
白風隨手焚了冊子,然後開始體悟其中的內容。
一輪詭異的黑色殘月緩緩升起,似是在說明著此法的歸屬。
旋即,則是正文。
白風認真地看起來。
良久
他緩緩睜開眼。
“果然,這世界並不會因為我已經修好了馭妖術的九品力量,就會送來如何修煉八品的方法”
“這冊子,是一門馭妖師的小法術,以精神力驅動,名曰視聽共享。
修煉成功後,我就可以在施法之時,見我所馭妖精之所見,聽其所聽,倒也算是方便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