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一起洗的呀。
那藥很貴的,殿下一個人用太浪費了。
而且如果我在外麵給殿下擦背,也會弄濕身子,所以我也進去洗啦。」白豆包理直氣壯。
白風
抱歉,誤會了。
豆包姐似乎根本不懂怎麼生孩子
白天。
白風繼續外出,先是采購了一把可以放在懷裡的短劍,然後去不知塔領了個「七品武者」為目標的任務。
轟!!!
一處無人的屋舍裡。
長著三角眼的瘦子被一道雙目泛白、好似瞎子的凶煞黑影直接掄起,又粗暴地摜壓在地麵上,骨肉碾碎壓爆的呲呲聲瞬間響起,那瘦子須臾之間就憋了,而他背後的地麵更是生出了圈圈漣漪般的蜘蛛裂紋
刷!
白風依依不舍地直起身子,然後補了一劍,然後急忙側過頭,不再去看那滿地的血。
可是,他回憶了一下畫麵,怎麼看都不覺得這瘦子是被劍法殺死的。
於是乎,蓮柚取了麻袋,裝了瘦子,吭哧吭哧地安排「埋人業務」了。
傍晚。
不知塔。
豬麵人把一百兩的銀票推給了他,古怪地評價道「業務非常熟練,倒是在下眼拙了,期待下次與您的合作。」
叮~
存入銀兩從「2658兩」變成「2758兩」。
深夜。
藏嬌園。
少年特意從府庫裡通過白豆包取了一件重甲,以更快消耗自己的力量,從而無暇顧及欲念。
他雖是太子,卻是假太子,所以也無法從府庫裡任意取東西,而需要通過白豆包,且在經過太子妃同意後才能進行否則他早拿去賣了。
少年褪去念珠,穿著重甲,毫不藏力地瘋狂練拳。
淩晨,他精疲力儘,倒在地上。
豆包給他脫去了重甲,丟在一旁的亭子裡,然後背著他又泡澡去了。
今天的泡澡,感覺很清晰,就是豆包和他泡在一起,給他擦擦洗洗。
不過,白風也已經適應了
該勸也勸了,該說也說了,該看也看了,該睡也睡了,而且這浴桶也挺大就這樣吧。
隻不過,他沒適應的是,豆包姐給他擦了一會兒身子,又用好奇的聲音問著「殿下,我早就想說了,你身上有一個地方好」
白風及時打斷,道「幫我把念珠戴上」
「咦咦咦?」
時間一天天過去。
數日後
太子妃已經趕到了河東道,遠方的消息也因為「豆包分身係統」的存在而開始傳回。
分身係除了過於耗糧食之外,非常實用。
但這世界上分身係本就極少,否則白豆包也不至於是幻獸種。
「殿下,雖然遇到了埋伏,但恐貓家族的貓妖太厲害了,在重重埋伏的絕境下居然一個都沒死,隻是受傷。」
「恐貓家族?」
白風有印象。
這是皇後的娘家。
不過,他也就知道那麼一點兒糊弄的信息,畢竟當時時間匆忙,需要背
誦記憶的東西太多。
「對呀,恐貓家族,這可是我貓家戰鬥力排前三的家族,他們沒化形之前在森林裡都是橫著走的,連老虎都吃。」
白風道「那,我母後也是恐貓家族的嗎?」
「你媽呀?你媽不是她」白豆包忽地有些支支吾吾。
白風好奇道「她怎麼了?」
「她她是從長眠古城裡走出來的
也是,唯一活下來的貓妖。」白豆包終究沒有隱瞞。
白風更好奇了「長眠古城又是什麼?」
「曾經是一座很繁華的城市,算是貓家治下最繁華的城市了,那城市裡出了好些厲害的人,而且還有當時僅存的寺廟。
但因為地火與岩漿的緣故,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死了,整個城市變成了灰色隻有你媽活了下來。
那時候,你媽還小,隻是個小女孩,而趕去探查的則是恐貓家家主。
家主見到你媽,就將她收入了恐貓家,並且認了女兒。
從那之後,你媽就成了整個恐貓家的掌上明珠
不過這件事並不是公開的,絕大部分人隻知道你媽是恐貓家家主的女兒,卻不知道這些。」白豆包把往事娓娓道來,然後又補了句,「不可以告訴彆人喵~」
「原來如此」白風點點頭,覺得很符合皇後的人設
天災來了,全城都死了,就她活了下來。
可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豆包姐完全可以被當做「網絡」,她隨在太子妃身側,太子妃到哪兒這「網絡信號」就跟到哪兒
當太子妃到達了河東道後,這「網絡信號」自然也覆蓋了過去。
白風開始不停地接到各種信息。
這些消息都是關於雲原鎮的。
貓家和蛇家正在那裡激烈廝殺,其中還涉及到了河東道大將軍、元成侯伯顏。
隻不過貓家是奉旨去的,伯顏雖有軍隊,卻也不敢在明麵上用。
可饒是如此,暗地裡卻也廝殺的極為慘烈
河東道雲原鎮附近幾乎成了一個絞肉機,貓家,蛇家,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族人在死去。
然而,不久之後,貓家大勝,占了優勢,眼見著就要取到《春曉圖》。
而這時候,誰也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一群根本不是貓家和蛇家的妖精衝了出來,這些妖精個個兒都不弱,這批力量直接擊潰了貓家,將那唾手可得的《春曉圖》奪了過去。
貓家是真急了,但對方那一批妖精來的極其突然。
在從太子妃處得到消息後,貓家知道了這批妖精十有八九是黑月馭妖宗的那些馭妖道士們掌控的妖精。
他們固然可以繼續指責蛇家勾結馭妖道士,可是卻拿不出一錘定音的證據,而《春曉圖》卻徹徹底底地落入了蛇家手中。
貓家開始四處追堵,尋找,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卻一無所獲
貓家急了。
終於,在一個y雨霏霏的天氣中,蛇家右相親手將《春曉圖》在朝堂上遞交了上去,厲聲道「貓家皇後,出生恐貓名門,卻天性,暗中外出,做下不可告人的齷齪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此圖為名「春曉」,乃是大家吳穀子所作。
吳穀子繪畫力求嚴謹,便是一草一木都有出處,若是有人,更是會在其後寫上名字。
陛下請看旁邊
的小篆」
右相在上交《春曉圖》前已經看過了,這就是吳穀子的真跡,而且確實寫了「顏霜玉」的名字。
龍椅上,帝皇身形魁梧如山,身微躬,麵微垂,雙眸裡帶著些光暗交錯的灰色渾濁。
他接過那圖,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繼而鋪展著,看了起來。
朝堂上,鴉雀無聲
氣氛,從未如此時一般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