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無奈的歎了口氣,把菜刀放在門口鞋架上,扶她進客廳,給她打了杯開水。
“謝謝!”她接過杯子,慢慢喝了起來,人還在發抖。
現在已經進入了秋天,白天依舊像夏天,可是到了晚上還是蠻冷的。她穿的又不多,加上樓梯上的冰冷與串風,真想不通她為什麼賴著不走?
“你抽不?”我從房裡把煙拿出來,點了一根,問她。
“謝謝!”她很禮貌的接過煙,相當客氣。
煙霧繚繞,房子裡很靜,我們都沒出聲。
我深吸一口煙,吐出來,再用鼻子吸進去,開口打破了沉默。“張浩,不是答應幫你搞定學校的事情了嗎?”
“我擔心她騙我!”她說。
“那你就不怕我騙你?”我有點不明白她是什麼邏輯。
按說,她和張浩認識,對張浩應該比對我這個陌生人要信任吧?
“我相信白淩雪!”她不叫白姐了。
她連續的抽著煙,我不吭聲,她也不吭聲,弄得我又是一陣無奈。
“說說,你和白淩雪,還有紫花的故事吧!”我給自己和她又打了一杯水。
她喝著水,慢慢說起了故事。
“我長的不比李可兒差,家境也差不多!論義氣,我比她義氣!為什麼劉琪和白淩雪,兩個人什麼事情都幫著她?我做什麼都是我的錯?就因為她們是初中同學,我是外校來的?”她說到動情處,情緒很激動。
她們的事兒很平常,不外乎,學校一群問題女生聚集在一起,調皮搗蛋!白淩雪和劉琪都是美女,而且家裡有錢,她自知沒法比。於是拿著長相,家境,都差不多的李可兒做比較。
女人產生了嫉妒心裡,那一些事兒就不用多說了。
故事裡,李可兒打她,她打李可兒,似也不是第一次了。到底誰對誰錯,已經扯不清楚,隻能說冤家路窄。
“拿這次的事兒說吧!是你的不對!”我話音剛落,她又激動起來,我連忙說“是你選的時機不對啊!白淩雪剛回學校,自然要立威。你做為以前的紫花,不幫她也就算了,這個節骨眼上跟李可兒論私仇,你說白淩雪站在那一邊?”
她咬著牙,一臉的倔強。
“算了!不說這個…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坐在門外的呢?”我立刻轉移了話題。
“男人都不是東西,都嘴上說的好聽。找他們借錢,都說沒有,各種理由推脫…不就是想和老娘睡覺。”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我媽還不知道我在學校犯事,要是我被開除,她肯定打死我!”
“彆哭了!”大吼一聲,見她呆住,又說“打架是在你宿舍,是彆人找上門的。學校領導也不是傻子,不會開除你,最多交保證金。”
說到這,我沉默了,咬咬牙,說“等學校通知下來,你的錢我借給你!”
“我沒錢還!”她想了半天,弱弱的說。
你媽啊?借錢哪有不還的?老子又不是開福利院的?
“這個…這個……”我抓了抓腦袋,真不知道怎麼說。
“我陪你睡覺!”她神情很認真。
我又差點把之前那句“我不嫖娼!”說了出來,還好忍住了。
繞來繞去,怎麼又繞到了這個話題?隻是現在我對她的看法,與之前已經不同。
“你可以罵我不要臉,可以罵我賤…”她哭的梨花帶雨,一臉無助與迷茫,惹人憐愛。“可我真的沒辦法,不知道怎麼辦!”
她又要掀上服,被我攔住。
“不是…我是…準備……給你……看我背後的傷!”她哭著,臉上爬滿了紅霞。
說陪老子睡覺,臉都不紅一下,此刻臉既然紅了?
她脫得隻剩下胸罩,背對著我。
四五道被打的痕跡都很淡!這種傷痕,明顯是小時候留下的,隨著身體長開,才會變成這個。
“家暴!”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詞,嘴上說“錢先借給你,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
話是這麼在說,心裡沒打算她還了。給自己找了借口是,酒喝多了,才會可憐她的。
“我從來不欠男人的情!”她快速的穿上打底衫,用胳膊擦乾眼淚,眼神堅決。“我還是處,值這個價!”
“操!”我實在忍不住罵了出來,這又是一極品妞啊!“為什麼選我?以你的姿色,學校不少人有這個錢!”
“因為李可兒,聽袁淑貞說,你在幫她追李可兒!”她恨恨的說。
靠!老天爺,一雷劈死老子吧?這女人腦子秀逗了嗎?嫉妒有如此恐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