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閻婿!
看來,他這個禹州青年第一煉元師的名頭,果然是名副其實。
魏君離走至葉鋒身前,然後細細打量著對方,良久才道“不得不說,你的確有些讓人敬畏的本事。”
葉鋒則是笑了笑。
“禹州第一煉元師,果然是上天選中的天之驕子,竟然能領先於百裡川前。”
魏君離沒有答話,而是反問道“你都看見了?”
葉鋒知他所說的,是他對安止嫣的愛慕、癡心。
魏君離眼神一冷。
“竟然使用這種窺探彆人隱秘的手段,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哦?是嗎?”葉鋒不屑道“你可彆忘了,你隻不過是一道殘識罷了,隻要我將其斬滅,你的主體神識,根本無法知曉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哈哈哈。”葉鋒爽朗大笑一聲。
“你我互相知道彼此的一個秘密,這不是很公平的一件事?”
“哼,知道又如何?我何曾說過這是一個秘密?這隻不過是我兒時難以忘卻的一段記憶罷了。”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葉鋒很明顯在其冷漠的聲音中,聽到一種危險。
不過,這可威脅不到他。葉鋒又道“那他現在哪?你們是否還有聯係?”
歐陽神女神色巨變,良久才恢複一些平靜,從她的變化中,葉鋒可以可定,大師兄在她的心中還是有很大的位置,即便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因為在神女的幻境中,出現的正是尹書師兄。
“看來你對兒女情長也是非常感興趣?”歐陽神女諷刺道。
葉鋒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念出尹書師兄的那句詩。
“煢煢孑立,何故杯中對月?
顧影自憐,隻求心海一人啊。”
他話音落下,自顧走到一處青山腳下,折下一根細竹,似是在雕刻著什麼。
歐陽神女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吟出此二句詩聯,不過仔細咀嚼時,腦海中突然映射出那個人獨自杯中對月,滿腹傷感卻無處訴說。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疑惑的看向青山下的男子,對方的手中,竟是多出一把竹笛。
雖是一把普通的竹笛,歐陽神女的心中卻也是為之一顫。
葉鋒手持竹笛,望向遠處的歐陽神女。
“有些事情是烙印在心裡的,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除非……那個人的心死了。”
“心死了……”
歐陽神女表情穆然,隨後自嘲一笑,“心如何會死?隻有人失去了生命,心才會死。”
葉鋒抿嘴一笑。
“嗬嗬,看來一向淩駕於眾人之上的神女,並非是人們嘴中所說的冷心美人。看來你的心中依舊記得往日情誼。”
歐陽神女沒有說話,而是擺動仙袍走到河流邊,清水映照的是那樣冰冷的容顏。她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龐是什麼讓自己變成這般冷漠,還是說,自己的心真的死了?
微微閉上雙眼,想起年幼的自己,總喜歡牽著那個男孩的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就好不歡喜。
那種笑容,是曾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就在歐陽神女思連萬緒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笛聲。笛聲悠揚婉轉,淒美而又幸福,似是每一個音符都在撬動人的心扉。
笛聲漸行漸遠,而後又開始回環,隻是在這笛聲入耳之後,歐陽神女緊閉的美眸猛然睜開。
“這是?”
她不敢轉過頭去,因為她害怕演奏這首樂曲之人,不是她心中所想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