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閻婿!
柯子平的隨身侍衛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問道“大人,為什麼其他術盾全都遭到了纏根之術的攻擊,我們這裡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東位陣樞術盾中心的矮幾上,同樣放置著一盞“蜃海”。
內層麟盾八座古獸陣樞的情況在“蜃海”的影像上顯示得極為清晰。
柯子平站在術盾裡,安靜的望著這座影像,陷入了沉思,然後他抬首,目光透過術盾,穿過花雨,遙遙看向了森宮混沌獸的獸籠方向。
柯子平想起了那隻火紅小獸的目光。
森宮混沌獸,你降下了這場盛花之雨,又偏偏不來攻擊我的術盾。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那一場夢境?令你心情愉快,才對我手下留情,內層麟盾正中心處,圓形石壇上的獸籠裡。
森宮混沌獸人立蹲坐在籠中,仰起了小臉,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順服地伏在頭頂,它靜靜地望著麵前這一棵巨大的花樹。
花開,花落,花舞起…花再開,花再落,花再舞起……它目光迷離,就仿佛那一場可怕的纏根之術,與它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淺紫色的花雨之所以能如此舞動,全依靠著它豐沛的術力,這滿目花瓣,像一場大雨,更像一場風雪。
無數淺紫色的花瓣受著森宮混沌獸術力的催動,向著四麵八方飄蕩。
它們蕩到地上,便積花滿地。
它們落到了纏住術盾的巨根上,便被擠壓蹭走,碾碎成了殘片和花泥,更有許許多多飄到空中的花瓣,向上空升去。
因為在那蒼穹一般高大的內層麟盾壁上,有著一道無形的吸引力。
那些如雪的花瓣飄升到空中,隻要一觸到內層麟盾,就仿佛雪落水麵,留下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連同附在花瓣上的術力,也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內層麟盾仍在不停地吸取著森宮混沌獸的術力。
這些吸力看來微小輕柔,卻因盾壁寬廣的麵積而浩大無邊。
如果不是森宮混沌獸一直在以術力與其抗衡,這些花瓣早如箭矢一般,“嗖嗖”投入了內層麟盾。
森宮混沌獸眨了眨那隻碧綠的眼睛,似乎看花看得有些膩了。
它隱約記得,頭頂這座巨大金色術盾的八座陣樞,原本還是挺脆弱的。
在夢裡,好像因它的一次惡作劇,便險些被全數徹底毀壞,可是被修補的那些陣樞居然比原來更加堅固,使得這座內層麟盾的能力增強了數倍。
尤其是西北方向的的那三座。
森宮混沌獸並不想浪費腦筋去想是為什麼。
隻不過,它原本以為自己這場帶著強大術力的花雨,會給內層麟盾帶來一個小小的驚喜,結果卻成了泥牛入海,實在很是無趣。
這時森宮混沌獸將小鼻子向南位陣樞術盾的方向嗅了嗅,它感受到了,宮北剛勁的武道真氣。
嗯……它喜歡這種強者的味道,可以將其作為爪下玩具,好好地戲耍一番,但是現在讓它感興趣的,卻是另外一個異族。
森宮混沌獸搖了搖蓬鬆的尾巴,雪白的尾尖向著柯子平的方向輕輕甩了甩,不知道那個會織夢的異族,有沒有感受到它的優待?
森宮混沌獸伸出兩隻小爪,極為可愛地揉了揉惺忪的眼,洗了洗臉。
然後,它再次伸了個大懶腰,卻不料小爪不小心觸到了塗滿泅龍血的籠欄上,燙得馬上便縮了回來。
森宮混沌獸舔了舔被燙的地方,緩緩地抬起頭來,碧綠色的眸子裡驟然劃過了一道冰冷無情的寒光。
既然本大王醒過來了,友愛的遊戲也玩夠了,那麼,就讓大家開始做些刺激有趣的運動吧。
葉鋒從“蜃海”上看到,除了宮北和柯子平所在的術盾之外,其餘的六座術盾,都被一層淺綠色藤蔓狀的東西纏繞。
與此同時,那六座術盾後方的古獸陣樞,無不劇烈地閃耀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