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閻婿!
大殿殿柱上的眾人聽了,紛紛應了是,便開始從高梯上往下爬。
葉鋒抬步走進了大殿,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殿柱走去,繞著殿柱轉了一圈,細看了一遍其上的法陣,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這法陣竟然損傷成了這樣。
就算修補,也是破破爛爛,術力都無法回複到從前的四成。
這時候,修補這根殿柱的老書佐等眾人已經爬下了梯子。
葉鋒向著他們一禮,他們便也向葉鋒恭敬回禮,站到了一旁,神情各色地看著葉鋒。
葉鋒看了一眼地上大木盒中擺放的筆墨,走過去,挑了根最粗大的毛筆,飽蘸了赤血墨汁。
然後,他“蹭蹭”幾下順梯爬到柱上,看著柱上的法陣,略一沉吟,就要落筆。
卻在半途中又停了下來。
修……
照它的原樣修,即便修成,也是個破爛。
真是讓自己無法忍受。
葉鋒看著眼前糊成了一團的法陣陣圖,心裡忽然一動,想道,秦將軍隻是讓我來修陣樞,可又沒說讓我怎麼修。
現在想起來,自己之前修內層麟盾陣樞的時候,秦將軍對自己也同樣沒有任何交代。
最後事實證明,自己隨著自己的想法去修,無一不是正確的。
那麼何不如,乾脆現在自己……就也隨了自己的心意?
對,管他是修是寫,自己覺得怎麼對就怎麼做,在意那些個乾什麼?
難道秦將軍都相信我,我反倒不相信我自己了?
想到這裡,葉鋒便目色一定,振臂揮毫,落筆寫陣。
赤血墨汁淋淋漓漓灑落滿地。
葉鋒豪放揮筆,有如白鵠展翅,收放自如,寫得酣暢淋漓。
站在梯子下麵的書佐們仰頭看著葉鋒,一個個瞠目結舌。
哪個謄修法陣的書佐,不都得嚴格按照原本的陣圖來畫,一筆一筆小心勾勒,半點兒差錯也不能有。
可眼前這位是個什麼情況。
他這哪裡是修?
這明明是重寫了一幅法陣。
這位葉鋒所修的法陣,跟下麵原本的那幅法陣根本沒有半點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竟然總是覺著,葉鋒寫的這幅新法陣,居然還把底下的那幅正牌法陣比得像幅贗品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謄修法陣的方法?到底是他們瞎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葉鋒寫得不但痛快,還快。
他“刷刷”幾下就把這根殿柱上的法陣寫完,跳下梯來,又向下一根殿柱大步走去。
眾書佐們都瞪著快要掉出來了的眼珠子,跟在他的身後。
葉鋒再用筆飽蘸墨汁,爬上梯子,再寫法陣,寫完跳下來,再去寫下一個。
不到兩刻鐘的功夫,葉鋒就修完了七座陣樞。
跟在他後麵幾乎一溜小跑的書佐和侍衛們,一個個震驚地張著大嘴,加起來一起都能吞進去幾斤雞蛋。
這位葉鋒謄修法陣的手法如果不是太兒戲,就是太神仙了。
他們原計劃能在兩個月裡修複這八座殿柱陣樞,就已經燒香拜佛了。
可這位葉鋒,居然連兩刻鐘的時間都沒用上,就要全都修完了。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謄修法陣的書佐?他其實真是一位境界高深的大陣師吧。
可他的識海真的半點開竅的跡象也沒有啊。
最後一座殿柱陣樞前,陳老書佐帶著兩個徒弟,正站在殿柱下等候葉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