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閻婿!
讓本以為會受到抵製,都已經想好對策的葉鋒大為失望,可事到如此,他的第一步肥田計劃,就已經啟動了一半還多,最大的坎已經過了。
之後的就得看,來源於前世的先民智慧能不能讓這些莊稼漢,大開眼界了!
修建茅廁這幾日,劉老兒卻沒有參與修築的活計,反而拉了莊子裡的幾個老夥計,躲回家裡神神秘秘的研究著什麼。
每日他家院子裡敲敲打打的聲音,都要響到太陽快要落山才會停下,終於在曬穀場裡的稻穀曬乾之前,將葉鋒畫給他看的草圖,原原本本的複原了出來。
確是幾件簇新的木質農具,今日一早就帶著村裡的村老,在曬穀場邊上折騰起來。
先是搭建起一座,能供兩人並排站立得單框木架,又在木架的正下方,取土後嵌入一方內凹的石臼。
卻是他們莊子裡用來舂米的家夥什,把一群閒得那話長毛的村漢,都引來觀,又在木架前,放上了一個如同蹺蹺板的物件,這物件上搭放著一塊厚實的木板。
後一段閒置,但在另一端卻榫接了半截舂米的木杵。
木杵一頭正好落入石臼內,而另一端則高高翹起,安置完這樣物件後,一幫平日裡德高望重的村老,像興奮的孩子一樣,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劉老兒家。
不一會兒一幫老漢,顫顫巍巍的扛著一個怪模怪樣的物件,從劉家的院裡慢慢的挪了出來。
一幫專職閒漢見狀,本就都是這些村老的晚輩,當即想要湊上去幫忙,但卻被這些老漢們給罵走,那橫眉冷對的樣子,像是在搶奪他們的命根子。
即便是累的汗流浹背,也不願意假手他人,仿佛在害怕失去這份榮耀,一路上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碰了,終於把這樣物件硬生生給抗到了曬穀場內。
等把這物件安放穩妥後,一幫老漢才顧得上,抬手擦拭自己滿續在皺紋裡的汗水。
這樣的做派就讓一莊子快長毛的閒漢,都好奇極了,就像有隻小狸奴在心裡抓撓,癢的緊!
無他實在是這物件怪模怪樣的,活像在府城裡見過的刑具,心裡都尋思村老們這是準備要懲罰誰。
也怪不得壯丁們瞎想,這件農具的主體,由一隻大箱和一個怪模怪樣的原木主軸組成。
在那原木主軸上,密密麻麻的釘著成排的內彎鐵鉤。
在其的伸出木箱箱體的一側,還有一隻可以劃圓的搖臂相連,而這看著就頗為恐怖的主軸,被安放在一丈見方的木箱之內。
與木箱間留出半掌寬的縫隙,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往裡麵放東西的。
隻不過這木箱上寬下窄,底部還有個圓圓的窟窿,活像個放大了數倍的大漏鬥。
在窟窿下還係著一隻,平日裡用來裝稻穀的麻口袋,就在一群閒漢看來摸去的,迷迷糊糊瞎琢磨的時候。
村中地位最老,年齡最大的劉老兒終於倒過氣來,咳嗽了兩聲開始發話了“廣坤,去挑一束曬乾的稻子來,二牛你來搖這……搖……道長是怎麼說的來著?”
“慢些你給我仔細點,要是搞壞了讓你爹把你吊起來打!”
劉老兒接過兒子劉廣坤,恭敬遞來的稻束,整個人都變得肅穆起來,兩手握著一束水稻,像為了一圈的好奇觀眾們舉起示意。
在展示一周後,終於在數百隻好奇的目光下,將沉甸甸的稻穗,塞進主軸和箱壁之間的縫隙裡。
而稻穗上的穀粒,正好被其上密密麻麻,如同梳子齒的倒鉤交錯卡住。
在二牛接到命令,開始轉動搖臂的同時,箱子內帶著交錯“利齒”的主軸唰唰的轉動起來。
伴著吱吱咯咯的木材擠壓摩擦聲,從主軸和搖臂間傳來,本來緊緊長在稻穗上的穀粒。
頓時唰啦啦的掉進木箱裡,然後自動滑入下麵的麻布袋中,這下所有的佃農壯丁一下子恍然大悟,都明白過來這怪東西的作用了,竟然是用來給稻子脫粒的!
壯丁們無不看的心驚,這好家夥,速度之快,能趕上往日兩三個人一起摔打稻束的速度了!當真是節省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