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不是來花錢的,‘雞頭’媽咪的臉馬上就垮了。她根本不看手機,搖頭道“不認識。”
“仔細看看,你白天跟這人見過麵的。”周青峰把手機放在櫃台上。
修指甲的媽咪總算停了停,可看到監控畫麵上的老頭,她轉而朝兩個高大的黑鬼喊道“阿呆阿瓜,把這個小子丟出去。”
兩個黑鬼早就站到周青峰身後了,抬手就想壓住周青峰的肩膀。其中一人還抓著甩棍要橫插到周青峰脖頸下,將其強行架出去。
周青峰退步一跺腳,先踩中左側黑鬼的腳骨,猛然發力跺下去。右側黑鬼則被他橫肘撞擊,聽得見肋骨斷折聲。
兩個黑鬼保安同時慘叫,聲音淒涼。
周青峰再後退,從黑鬼中間穿過,抓住這兩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一起。黑頭皮的腦殼硬的很,像兩顆核桃碰撞,嘭的一響就倒下。
櫃台後的媽咪伸手朝台下抓,不知是要報警還是抓槍。不防周青峰速度太快,一眨眼放倒兩個挺能打的黑鬼,還搶先從肋下抽出手槍對著她的腦袋。
麵對槍口,‘雞頭’媽咪的手便僵著不敢動。她很快開口說出周青峰想聽的,“你要找的人是‘鹹濕陳’。
那是個台灣佬,據說原本在台灣有點背景,退休跑到美國養老,手裡有點錢,喜歡到處玩女人。他住在班森賀街區,我有他地址和電話。
後生仔,你儘管去找那老頭的麻煩。我不會報警,更不會通風報信。今晚就當你沒來過。但我這裡也有監控,還是跟警局聯網的,殺我對你沒好處。”
看周青峰沒過激動作,‘雞頭’媽咪把手從櫃台下抽回,撕了張便簽,寫了個地址和號碼,特意加了句,“‘鹹濕陳’在我們這裡還算比較出名,做事有些古怪。
雖然他很好色,喜歡騷擾女人,開些惡心人的玩笑,但出手大方,倒不討人厭。他還一個人住,找他並不難。”
周青峰將槍口稍稍放低,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劃,露出另一張更模糊的‘紅雀’照片,“這個人呢?”
‘雞頭’媽咪看的很認真,但還是搖頭道“這個真不認識,從來沒見過,應該不是住在我們這。”
周青峰接過便簽,收回手機,“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雞頭’媽咪稍稍放鬆,掃了眼倒在地上的兩個黑鬼,“我雇的這兩家夥受過專業搏擊訓練,可不是裝點門麵的廢物,平日也挺能打的。你一招就放倒他們,我哪裡敢說假話?”
周青峰點點頭,緩緩後退離開。
不過等他要走下樓梯,櫃台後的媽咪突然開口喊道“後生,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行不行?”
“你說什麼?”
“彆看不起做我們這行的嘛。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下三濫的行當也是有能耐的。我就是牆頭草,隻要你夠強,我自然幫你。
給你的便簽上有我的電話。打聽消息,找人尋物,銷贓藏貨什麼的,都可以找我。一個籬笆三個樁,你總會需要有人幫忙的。我也不會煩你,就想求個平安。”
周青峰笑一笑,沒回答就走了。
‘雞頭’媽咪不以為意,倒是對正從地上醒來的黑鬼罵道“你們兩個廢物啊,虧我花錢雇你們,還讓你們白嫖姑娘。你們連一招都沒抗住,還要老娘一張嘴來擺平。”
兩個黑鬼保安仿佛失憶般,摸了摸炸裂般頭疼的腦袋,好半天才回想起倒下前的狀況。他們苦思半天給出相同的評價——剛剛那人的速度和力量過於變態。
‘雞頭’媽咪不怒反喜,樂道“這說不定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