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發給你啊。”
郵件對話就此停了好一會。
過了半個小時，對麵又發來一連串驗證信息要確認周青峰的身份。在得到全部正確的回複後，郵件裡又說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這話仿佛蘊含某種怒意。
但周青峰不以為意，答道“我是你最差勁的學生嘛。現在已經沒人管我了，還不許我肆意一把？信息發給你們了，怎麼用是你們的事。”
聯係就此終結。
在地球另一麵的帝都國安部門，一名穿軍裝製服的年輕女子坐在電腦前，想通過網絡跳板再發信息，卻發現對方地址已經注銷，信息被拒收。
女子麵帶氣惱，微微回頭對身後站著的一名中年人說道“處長，我們就聽任事態這樣發展嗎？”
中年人相貌普通，眼神卻老辣沉穩。他搖搖頭，“周青峰既然決定了去美國，就應該想到某天會有家難回。
乾我們這行的，天天都陷在各種混亂虛假信息當中。如果為這點情況就亂了陣腳，工作就彆乾了。”
“可美國那邊”年輕女子說了個開頭卻自己停下，“現在的情況確實很複雜，牽扯的人員和部門太多了。
陳誌忠被確認在兩天前斃命。半個月前，紐約的華人圈就因為他的突然失蹤發生一定的慌亂。有不少人也隨之消失。
現在突然發回來的資料被證實基本都是真的，至少外事部門的人對此很振奮。他們打算借此搞點動作，震懾華人圈的一批頑固分子。
至於周青峰”
中年人忽然插了句，問道“他真是你教過最差勁的學生？”
年輕女子板著臉。
中年人又繼續道“周青峰受訓時成績怎麼樣？”
“他腦子特彆頑固，幾次心理測評根本沒過，其實根本不適合乾這行。但他乾濕活的本事特彆好，膽子又大，所以把他派去乾‘清道夫’。”
年輕女子說完又歎了聲，“我也沒想到他第一次出任務就搞出這麼怪異的狀況，完全失控了。”
“現在來看，這家夥算得上有勇有謀了。”中年人莞爾發笑，“失控就失控了。目前的狀況很理想。”
年輕女子麵露不解。
中年人對此輕笑道“我們這也有官僚啊，情報機構天生就不被信任。頭上的婆婆那麼多，我們當小媳婦也難。
周青峰麼，就讓他繼續當個‘不可信人員’吧。畢竟某些時候，我們也需要有個用來攪局的人。
你跟他保持聯係，讓他在外頭攪合算了。至於他是忠是奸，被冤枉還是已經叛變，這都不重要。這點壓力，我還是扛得住的。”
年輕女子心頭一鬆，又低聲問道“這事要備案嗎？”
“不要。”中年人毫不猶豫的拒絕，“內鬼太多了，得防著點。以後周青峰算你的人。”
年輕女子點點頭，明白了自己上級的意思。
中年人做出決定，也是心頭放鬆，嗬嗬笑問了一句“聽說這個周青峰給你寫過情書？”
女子的表情有點難看了，隻再說了一句‘這家夥根本不適合乾這行’。
中年人卻肅容道“錯了，執行危險性極高的外勤任務，循規蹈矩反而乾不成。真正的天才有非凡的想象力。這個周青峰麼，看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