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周青峰成功的利用走廊人群作為遮擋,避開了酒店的監控。
樓層住客被火警鈴聲嚇的惶然,大多集中在樓梯間的門口,跟正安撫他們的警察和酒店安保對峙。
趁著沒人注意,周青峰扒開了11層的客房電梯門,閃身鑽進了電梯井。
電梯被酒店鎖在了地下停車場的最底層位置。電梯門關閉後,電梯井內便極度幽暗。
周青峰沒帶手套,隻能從西裝上扯下兩塊厚實的布料,握在手心去抓電梯的升降鋼纜。
升降鋼纜有兒臂粗,幾百根細鋼絲絞緊而成,極其堅韌,也極其粗糙。周青峰純靠臂力,一點點的朝下降。
降低了一層兩層三層,目標是地下停車場。
在經過第七層時,有幾個說漢語的聲音穿透電梯門,被周青峰聽到。
“剛剛美國警察詢問我們跟周先生是什麼關係?這興師動眾的好像是在抓他。”
“不能吧,美國佬連這點言論自由都沒有?就因為周先生揭他們的短,就要封鎖酒店來抓人?”
“什麼‘山巔之城’,狗屁不如!他們的媒體天天罵我們,現在我們指出他們的錯誤,他們竟然動用暴力機構來抓人。”
“太卑劣了,我們要揭露這種對愛國學者的下作行為,可不能光挨打不還手。”
開頭幾句還好,聽聲音正是白天‘幫忙’搞視頻的幾個中國留學生。周青峰在電梯間裡靜靜的聽,可‘揭露’這句一出,他就想開口製止。
彆啊,兄弟幾個冷靜一下。我隻想低調啊,不想出名。
看看我現在這個慘狀,要是再出名點,我還有活路嗎?
電梯外的留學生們卻被激發了強烈的逆反情緒,麵對美方‘不公正’的打壓,他們決定奮起抗擊。
“我們應該在網上公布事實真相。”
“我們應該喚醒沉睡的大眾。”
“我們應該揭開黑幕。”
“我們應該抗議!”
“周先生不知在何處,他隻能靠我們了。”
幾個留學生同心協力,眾誌成城。
周大爺吊在黑乎乎的電梯間內,想開口都沒辦法——總不能掰開電梯間告訴那些愛國青年,“你們稍安勿躁,我現在一切都好。”
這一看就是很不好的。
留學生們的聲音在遠去,不知道要去乾啥?
周大爺搖搖頭,心想“算了,算了,大不了等我收拾了‘紅雀’便隱姓埋名,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
繼續爬電梯鋼纜,又下降幾層。
有個女人的聲音從電梯門外傳進來,聽著像是在跟誰打電話,“整個酒店都封鎖了,但聯邦探員還沒找到維克多,那幫家夥真是廢物。”
“說到那個華裔小子,真是我近幾年見到的極品。一開始我就對他有些感覺,特彆想把他從蘇菲手裡搶過來。睡了之後拍他裸照傳給蘇菲,那個法國婊子肯定氣瘋的。”
聽聲音和言語,是‘集郵狂’瑪姬。
周青峰在電梯間裡聽的隻咬牙,又拿對方沒辦法。
瑪姬可能是在客房走廊給某個閨蜜打電話,袒露了很多內心感受。
“知道嗎?當聯邦探員找到我時,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維克多有問題。果然,他竟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中方特工。
哇塞,那一刻我徹底興奮了。潮濕,烘熱,渾身酸軟,特彆空虛。我做夢都想要尋找這種‘極度危險’的刺激。
我睡過三位數的男人,年輕的,年老的,富裕的,貧窮的,靦腆的,開放的,黑皮膚,白皮膚,棕皮膚,已經沒人能讓我覺著有挑戰難度。
但我必須承認,這個‘維克多’讓我感到饑渴。
他曾經脫下西裝,當麵向我展示軀體。我現在腦子裡總是回放這個畫麵,不能停止。不得到他,我就不能呼吸。
什麼?你說讓我在網上通報這事?揭露一名中方特工偽裝學者參加我們的會議,企圖影響美國政治走向?
聽起來好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