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華盛頓特區西南的鈕因頓。
卡佳開車抵達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私營醫院外。醫院的安保和醫護早就等在車道上,連擔架和急救器械都備好了。
車剛剛停穩,卡佳自己推開車門,腳步踉蹌。移動擔架推到她麵前,醫護人員扶著她躺上去。
護士們忙著給卡佳附加急救設備,監控血壓心率之類的。主治醫生則給卡佳做身體檢查,確保她沒有一些會立馬斃命的內傷。
“你臉上的傷不重,看著血淋淋,但隻是些細碎玻璃的劃傷。小問題,我保證你愈合後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你後背有一道傷口,初步判斷不像是子彈射入,可能是彈丸碎片。x光會確定其位置,它進入心臟的可能性不大。”
“你還有些表皮組織挫傷,尚不確定是否有骨折或內部出血。但放心,你已經到醫院了,死不了的。”
擔架床飛快的推進醫院內,醫生嫻熟的給出了初步診斷。
卡佳一路開車過來,聽到疼痛的後背並無大礙,心頭安穩不少。在打止痛藥時,她抓住醫生的衣袖說道“不要跟任何人通報我在這裡。”
醫生戴著個麵部護罩,微微點頭道“當然,我們為患者全麵的隱私保密,絕不透露任何信息。”
傷者被送進醫院,安保人員則受命處理卡佳開來的車。他們打著手電,數著車身上一個又一個彈孔,嘖嘖稱奇。
車身上至少中了十發子彈,主要在左側發動機以及駕駛座的位置。車窗玻璃被打碎,左前輪也被打爆了,一路強行開過來。
“這是什麼人乾的?”
“十幾發子彈沒打中,開槍的人是個瞎子嗎?”
“我覺著你才是瞎子。”
“什麼意思?”
“你根本不知道剛剛被抬進來的是誰。”
“能讓她狼狽逃命的情況可不多。”
車子已經報廢,先開進醫院的車庫,後續會運走拆卸。安保們閒話不斷,多是些‘半桶水’的老鳥在故作高深。
三個小時後,完成清創和包紮的卡佳在病床上小睡了一會。當護士的腳步聲靠近,她很警覺的睜開眼。
“你的情況還不錯,射入你背後的既不是彈頭也不是玻璃渣,而是被子彈崩飛的一小塊車體金屬碎片。由於傷口不深,醫生已經幫你取出了。”
“你臉上的傷也處理了,問題也不大,修養兩三個月就好。我們已經幫你預約了術後的疤痕消除。”
“對了,你入院後,有好幾個電話打來醫院詢問,有人在尋找你。但我們通通表示‘無可奉告’或‘不知情’。”
卡佳的左後背和半張臉完全麻木,應該是小手術的麻藥效果。護士的話也讓她更安心,但還是問了句“華盛頓周邊有什麼最新警情嗎?”
護士也不清楚,但片刻後取來一台平板電腦遞給卡佳。
美利堅的媒體反應速度很快的,啥屁事都能衝在最前。槍擊案更是大新聞,尤其是發生在富人區的更是如此。
卡佳很快找到阿靈頓地區發生的惡性槍擊案。記者在封鎖線外進行現場報道,數輛警車和急救車停在道路上。
鑒證人員似乎剛剛完成勘察,一輛擔架車從彆墅門口推出,上頭是個黑色屍袋,裡頭顯然裝著屍體。
這正是卡佳用假名租的彆墅,也是周青峰狂暴後大發神威的彆墅。記者報道案發現場發現四具屍體,其中一具死狀慘烈。
應該是指碎了腦袋的比爾。
由於案情重大,現場已經由fbi接管。
媒體正圍著幾名富人區的安保人員采訪,同時播放嫌犯從彆墅逃離時的社區監控畫麵。
醫院的安保也正在看同樣的新聞,其中一人指著畫麵驚呼道“嘿,這車不是剛剛開到我們這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