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電梯門外,七八個安保冷冷注視緩緩走出的‘羅格’,猶如看一場鬨劇。他們都穿著筆挺的黑西裝,打著冷色調的領帶,耳後帶著耳機,其中一兩人還戴著墨鏡。
跟穿著肥佬裝的‘羅格’形成鮮明對比。
估計這幫人想模仿精明強悍的政府特勤人員,可站在裝飾豪華的高級酒店公寓內,卻像是黑幫暴發戶手下的惡棍打手,沐猴而冠。
安保中有兩三人已經拔出槍,喝令‘羅格’放下武器,走出電梯。另外人等則僅僅手按槍套做防備狀,顯然沒把當前的狀況當回事。
看著對方人多勢眾,‘羅格’覺著不保險。他用槍口頂了頂洛佩茲,罵聲喊道“婊子,該你說話了。”
麵對一票如狼似虎的男人,洛佩茲兩腿發抖。她被‘羅格’粗暴的手掌抓的皮肉生疼,暗罵一句“fuckyou,維克多。”
但
洛佩茲是學戲劇表演的,專業戲精。當前的狀況都不需要她醞釀感情,恐懼和悲戚已經充盈心頭,她帶著哭腔喊道
“彆開槍,我隻是個中間人。維克多信不過你們,但他對一千萬美元很感興趣。他讓後頭的‘肥豬’逼著我來談判,要找個能做決定的boss。”
武裝安保們看到女人顫抖的肢體,再聽她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油然升起掌控一切的優越感,覺著場麵非常舒適。
為錢而來的亡命徒,這很正常,對不對?
女人想要錢,死胖子想要錢,背後的維克多也想要錢,這就是有求於己卻又信不過,叫的再響也不過是色厲內荏的表現。
洛佩茲低著腦袋,頭發淩亂,腳步趔趄,穿了件歪歪斜斜的軟質防彈衣,哭哭啼啼。
後麵的‘羅格’虛胖癡肥,六神無主,東張西望,咋咋呼呼,看著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
為了讓這兩人走出電梯,包圍的安保不自覺的稍稍散開點。
‘羅格’押著洛佩茲順勢走出,口中大聲叫嚷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那個維克多手裡。
現在你們必須取信於我和這個婊子才能跟維克多取得聯係。所以讓郭老板來跟我談,其他人都讓開。”
這場麵越來越像鬨劇,開頭還緊張的安保也逐漸放下槍。他們中的小頭目在對講機裡通報情況。
一會的功夫,‘羅格’押著洛佩茲走進樓層的客廳,見到了通關前的小boss彼得趙。
這位三十幾歲的前雇傭兵自帶嘲諷臉。他沒了在中東沙漠裡扛槍打拚的土氣,穿上了手工西裝,頭發打了發膠,光亮可鑒,像個上流社會的狗仔。
“羅格先生。我是彼得。”彼得趙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死胖子,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是我雇你去辦事的。可你現在”
“沒錯。”‘羅格’點點頭,“但現在我也同樣受雇於維克多先生。他讓我保護這位洛佩茲小姐來見你們。她知道如何聯係維克多,而我負責來談談錢。”
滑稽!
但又很合理。
派去盯梢的私人偵探為了錢反過來威脅雇主。
彼得趙心中升起一團怒氣,但在他的耳機裡傳出郭效的聲音。
“有點耐心,維克多不會輕易出現的,但他願意談就是好事。那個女人可能隻是個幌子,胖子才是重點。”
‘羅格’還在叫嚷,“郭先生在哪裡?維克多要我親自跟他談。不見到大boss,任何交流都沒意義。”
“郭先生沒空。”彼得趙拒絕道“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談。”
“不,你隻是個傳聲筒,你連開價收買我的資格都沒有。”‘羅格’嗤笑搖頭,“另外,讓我身後的安保滾遠點,他們讓我感到不適,這影響我的情緒。”
‘羅格’表現的夠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