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又抓起手邊幾份文件,問道“郭效調查過阿列克謝高曼身邊所有親近的人?他有找到高曼的妻子嗎?”
孫助理先點頭,又搖頭,“郭效跟高曼矛盾很深。高曼死後,他又想方設法調查了其所擁有和工作過的企業和實驗室。但對於高曼的妻子,我們所知不多。”
在‘弗洛斯’私營監獄的地下秘密實驗室,周青峰從瀕死的高曼身上拿到了一劑血清。他能活到現在,全靠這劑神奇血清改造後的身體。
高曼死前提到‘答案’,提到可以找他妻子瑪莎尋求幫助。
可官方檔案裡,高曼一身未婚。這人仿佛不近女色。
郭效的調查更加深入,將高曼的社交關係網都梳理了一遍,也沒找到有叫‘瑪莎’的存在。
‘答案’是什麼?瑪莎又到底是誰?
從高曼死前贈送血清來看,他不可能跟周青峰開玩笑。可郭效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的調查報告上,瑪莎依舊是個問號。
遊艇轉向,天亮後返回紐約,還是停靠在曼哈頓島。
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館就在哈德遜河南岸,距離碼頭很近,就隔著一條馬路。
孫助理被逼著走進領事館去通報,沒多久領事館裡跑出來好幾個館員,從碼頭上搬走了郭效在遊艇上的保險箱裡的物品。
周青峰看著孫助理被使館的人帶走,他則將自己全套裝備裝進個大包,叫了輛出租車離開曼哈頓。
在出租車上,手機跳出一份郵件,上麵隻一句話“貨收到了。但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周青峰坐在車內,眼前是飛馳而過的紐約街景。他目光失神,沉吟幾聲回複道“浪跡天涯吧。”
郵件又說道“如果你想找瑪莎,也許我可以幫你。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這個人?”
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這個人。”周青峰實話實話,“高曼死前讓我去找的。現在郭效死了,我又不可能再回組織內。閒來無事”
不等周青峰回複,郵件裡就發來一份新的資料和說明。
“高曼是俄裔,瑪莎很可能並不是他科研圈內的人。郭效的調查應該從開始就搞錯了方向。
高曼出生時,蘇聯都尚未解體。他父親就是當年莫斯科絕密級的病毒專家,研究的課題就是高致病性病毒傳染機製。
蘇聯解體後,高曼去了美國繼續搞研究。但他父親直到死也沒有離開莫斯科。我從俄羅斯那邊獲取些情報,研究了高曼父親的社交圈,有一點收獲。
瑪莎沃佳諾娃。俄羅斯‘矢量’病毒研究所某個研究員的孫女,她的爺爺跟高曼的父親算是熟識。
但線索到此為止。我也不知道這個瑪莎是不是你要找的瑪莎,也不知道這個瑪莎具體在何處。
但有一點肯定,這個瑪莎已經換了名字抵達美國。她很可能跟你一樣帶有特殊使命。你如果想找她,得去找俄國人。”
郵件附帶的資料裡有一張照片,是個十來歲的小毛妹,正笑顏如花的衝著鏡頭擺造型。
周青峰見到這張照片就撓頭了,“呃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大奶子的妞。沒錯,我見過這妞光溜溜從浴室裡跑出來的模樣。
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