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事情越變越有趣了。”
周青峰看看時間。
“快天亮了。我們得抓緊點。”
“張戴維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羅格,帶上這位張先生,我們需要他指指路。”
“這位女士,你最好安安靜靜待在家裡。否則再次見到你丈夫隻會是在醫院的太平間。”
‘精神病’們半夜闖進來,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又裹挾受害者,離開前還威脅受害者妻子不許報警。
富爾曼老頭依舊精力旺盛,手腳顫顫的緊跟在周青峰身後,振奮的問道“我們現在是要去找黑幫頭子格雷嗎?”
“是的。”
周青峰點點頭,從自己手機裡調出瑪莎沃佳諾娃的少女照,對比原本擺在高曼辦公室的那尊大理石女性塑像,“我有種感覺,快要觸及到一點真相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深入黑幫巢穴。”富爾曼扭頭看向羅格,問道
“黑幫巢穴是什麼樣子?是電影裡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嗎?一不留神就會竄出幾個持槍的紋身大漢?”
可不等羅格開口,富爾曼又上下打量胖子一番,搖搖頭,“羅格,如果黑幫裡都是你這樣的人,那倒沒什麼可怕的。”
羅格露出一副‘你在胡說什麼’的難言表情,“老頭,你是不是覺著黑幫的人都是黑色的?你在歧視弱勢的肥胖者嗎?”
瘦子搭檔在旁邊補一刀,“羅格,不用懷疑了,他就是歧視你。這快死的老頭走路都像中風似的,但跑起來說不定比你還快些。”
羅格火冒三丈,對自己搭檔道“你最近怎麼越來越會嘲諷人了。跟誰學的?”
周青峰在幾人旁邊走過,拍了拍羅格的肩膀,“彆廢話,走快點。彆像個沒牙老太太似的,你缺根拐杖嗎?”
裡美嘻嘻哈哈的跟著周青峰走出彆墅。
羅格無辜被嘲諷,扭頭盯上身邊押著的張戴維,惱怒的罵道;“你笑什麼?再笑就殺了你。”
張戴維委屈的很,苦著臉弱弱道“我沒有笑啊。”
一行人分乘兩輛車,從巴爾的摩城南駛向城西。車輛抵達城西的街區,立馬會覺著道路都變得陰暗。
街道上沒什麼人,頂多有幾個在路邊搭帳篷的流浪漢在翻垃圾桶。街區遍布塗鴉,也見不到夜裡還營業的店鋪。偶爾有點動靜,往往是驚叫和槍聲。
周青峰親自開車,問了句“跟我說說格雷這個黑幫頭子。”
張戴維在後座跟羅格坐在一起,自打被強行押上車,就一直在哆嗦。聽周青峰問起,他低聲道“我給的地址是格雷的私宅,但他未必在家。”
“無所謂,隻要能找到那尊大理石雕塑就行。”周青峰答道。
旁邊的羅格補充一句,“我去過格雷的私宅,那是一棟公寓,有二三十個房間,內部有挺多暗門之類的,很複雜。
因為做毒品交易,格雷的仇人很多。
由於擔心黑幫火拚,他平日很謹慎,外人很少知道其具體位置。他身邊總是有七八個槍手,一般人很難接近他。”
張戴維補充了一句,“公寓有地下室,格雷將他購買的藝術品都存放在裡頭。每當有一筆毒品收入,他就會讓轉手賣掉某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