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富爾曼的心臟病是沒治的,他能做的手術早就做了,除非給他換一顆心臟,否則稍微激動就一副快死的模樣。
偏生這老頭還一味的尋求刺激,簡直就是在懸崖邊跳舞,鋼絲繩上雜耍,生怕死的不夠快。
靜脈注射消化甘油,快速擴張血管,躺下的富爾曼才勉強恢複。周青峰找國會的醫護人員弄個擔架床,打算把老頭挪走。
時間已經到下午15:30,‘行動迅速’的國民警衛隊快要抵達國會大廈來收拾爛攤子了。
周青峰不想被堵著逃不掉,更不打算等到最後關頭才離開,因為他尚未搞清楚下一步該如何走。
除了莫名其妙死掉的張戴維,所有團隊成員已經找齊。但手指上的鋼戒毫無反應,‘扭曲世界’沒有給他任何提示。
周青峰推著擔架床,從眾議院大廳門口離開。他給羅格等人撥打電話,但鈴聲響半天去無人接通。
給瘦子和裡美打電話也是如此,連撥號都做不到。
“搞什麼鬼?那三個家夥出事了?”
周青峰要前往國會大廈的中央圓形大廳,希望從西側大門離開。可他推著擔架床走到半路
四處遊蕩的‘紅脖子’們突然仿佛被捅爆的馬蜂窩,驚叫的湧了過來。
與此同時,大廈南北兩翼的門窗外傳來密集的槍聲,聽著像有大隊人馬抵達,突然發動了襲擊。
“誰在開槍?”擔架床上的富爾曼緩過勁,抬頭詢問。
驚叫的人潮在周青峰身旁呼呼跑過,他隨便抓著一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一支國民警衛隊突然出現在中央圓形大廳,他們在屠殺我們,說是在鎮壓暴亂。”
被抓住的‘紅脖子’死命掙紮,無頭蒼蠅般亂跑。
“不可能。”
富爾曼在擔架床上大聲否認,“屠殺隻會被全美譴責。國會警察和警衛隊一直保持克製,這事沒發生過。”
“彆說什麼不可能。要論可能性,我們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周青峰隻提醒道“記住你的血管已經擴張到極致,不能再靠吃藥保命了,千萬穩住你的情緒。”
富爾曼歎了聲,拍拍胸口,把自己的助聽器從耳邊摘下,朝周青峰點點頭,隨後閉上眼睛。
差點忘了,老頭年紀大,離開助聽器就是個聾子。隻要閉上眼,外麵打雷都嚇不到他。
從中央圓形大廳湧來的人流越來越多,周青峰沒法推著擔架床逆行。他在走廊隨便找了個議員的辦公室,撞開門躲進去。
不等周青峰搬桌子重新把門堵上,有十幾號驚慌失措的‘紅脖子’跟著躲了進來。
他們說著毫無意義的話語,還有人哭著打電話報警,扛的星條旗更是丟了,隻有臉上五花八門的油彩和奇裝異服還保留著。
不知名的辦公室有窗戶,周青峰靠窗瞧了眼,國會大廈外確實來了一批穿灰色都市迷彩的國民警衛隊。
這批人數量不明,來了之後就堵住了國會大廈的所有通道,正在到處抓捕擠在西側大廈台階上的‘紅脖子’。
現場不停傳來槍聲,確實有不少抗議的‘紅脖子’被擊斃,屍體零零散散倒在國會大廈西側台階上。
此外還有大量‘紅脖子’被警衛隊的士兵揍的鼻青臉腫,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