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忍的劇痛讓輕傷的美國小夥睜大了眼睛,麵容極度扭曲,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猛烈的抽氣,幾乎要把肺裡的空氣全部吐出。
整個走廊都在回蕩高音貝的喊聲,不如此不足以表現這難言的痛苦。
沒人能忍受在肝臟上捅一刀。
“我再問一次,你這支雜牌軍是從哪來的?”周青峰咬著牙,繼續問道。
“你彆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輕傷員輕蔑的盯著周青峰,還是罵了聲‘fuck’。他很快就口吐白沫,瞳孔擴散,迅速死去。
周青峰對此毫無預料,掰開對方的牙齒,才發現這人咬破了自己的一顆假牙。藏在牙內的氰化物快速要了他的命。
死士?
搞什麼鬼?
這他媽的絕對不是美國佬的正規軍隊。
雖然時間緊張,周青峰還是檢索了三名死者的貼身物品,然後帶上大量槍械裝備,將富爾曼從擔架床上扶起,一起離開。
“事情越來越扭曲了。
這幫家夥都是些瘋子,寧願死也不願意招供。中央圓形大廳已經被他們占領,我們得從彆的地方離開。”
周青峰帶著老頭前往眾議院大廳,希望能在那裡找到出路。新聞報道說議員老爺們從地道離開國會大廈,他必須去試試。
講述了自己的決定,周青峰才意識到老頭現在是個聾子。他連爆炸恐怕都沒聽見,更彆說其他。
十幾個‘紅脖子’也決定跟著撤離。他們撿起屍體上剩餘的武器,把自己武裝起來。
周青峰還試圖從敵人的通訊工具中聽到點什麼,但他搞到的加密對講機竟然配了電極貼在對方心臟位置。
心跳停止或者被拔掉電極,必須輸入密碼並獲得驗證才能重新啟動,否則就毫無用處。
“見鬼!這都是幫什麼雜種?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一邊跑來攻擊國會山,一邊卻對自身來曆嚴加保密。”
周青峰在大罵,但前往眾議院大廳的過程也不順利。他離開沒多久,又一隊詭異的來襲者追了上來。
敵人的火力實在太強,碰麵就射了幾枚四十毫米口徑的槍榴彈過來。炸的‘紅脖子’們哭爹喊娘,死傷滿地。
富爾曼跑不快,連累周青峰差點被炸死,兩人也是慌不擇路,沒頭沒腦的走了條岔道,離眾議院大廳越來越遠。
正當不知身在何處,手機響了,是羅格打來的,“維克多,你到底還能不能出來?我們這裡也不安全了。
那夥奇怪的國民警衛隊越來越多了,他們已經將國會團團圍住,我們必須馬上撤離。”
羅格說的緊急,肯定也遇到了麻煩。
“彆問這種傻問題,今天太倒黴了,我差點被那些王八蛋炸死,能撤我早就撤了。”
周青峰更是狂躁,他扶著牆,從背負式水袋裡喝了幾口水,卻發現水袋裡的水不多,還有股血腥味。
富爾曼老頭重新戴上助聽器,扭頭看了看周青峰的後背,搖頭低語道“維克多,你受傷了。剛剛那發槍榴彈把你的後背幾乎炸爛了。”
這話一提,周青峰方才覺著身後劇痛。防彈衣也防不了全身。
情況越來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