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一月六日,傍晚。美國東部時間十七點三十分。
懂王乘坐‘陸戰隊一號’直升機抵達華盛頓特區附近的安德魯空軍基地。一架e4b‘末日飛機’已經在跑道上等候。
跑道旁的紊亂氣流吹亂了懂王的滿頭金發,他肥碩的身材必須靠兩名特勤局探員全力扶持才能快速踏上登機舷梯。
在步入機艙前,懂王還不忘回頭喊一嗓子,“我現在是美國戰時總統,並將一直都是。沒有人比我更懂戰時狀態。”
能跟隨進入‘末日飛機’隻有少數人員,就連特勤局的隨從都被留下大半。
人們或留在跑道旁,或站在塔台上,或待在機庫裡,愣愣的看著巨大的‘末日飛機’快速起飛升空。
等到懂王離開,這些被留下的人們抬頭仰望,彼此對視的問一句“我們怎麼辦?”
大氣層外,十六枚‘布拉瓦’洲際導彈被加速到五馬赫。它們完成了上升段飛行過程,正在接近格陵蘭島,依次分離第一級主火箭助推器。
部屬在北美和格陵蘭島上的國家導彈防禦係統正在瘋狂發射。
地平線上出現一道道煙跡,數百枚陸基攔截導彈不斷騰空而起,在遠程雷達的指引下飛向目標。
但沒人知道攔截是否成功。
夏延山的北美防空司令部內。
值班人員眼睜睜看著大屏幕上一條條代表導彈軌跡的虛線在延伸——所有程序都由計算機接管,他們能做的其實不多,唯有等待。
“聯係上俄國人沒有?”
“他們真的要相互毀滅嗎?”
“我們的陸基導彈正在發射升空,正在聯係海基核潛艇。”
“所有來襲彈頭隻針對華盛頓特區,很可能是一艘核潛艇的私下行為。
“來襲導彈的整流罩已經拋離,馬上就是二級助推器分離。”
“讓俄國人啟動自毀程序啊。等到彈頭分離,我們將無法全部攔截。大家隻能相互毀滅。”
全世界此刻都慌的一逼,目睹發射過程的人們抓著話筒在嘶吼尖叫。
同樣尖叫的也包括待在國會大廈的周青峰。他同樣進入搏命狀態,就地翻滾從屍體上抓起一支ar15,連續幾個短點射。
腎上腺素的強化分泌在抵消嗎啡的鎮痛和鎮定作用,促使他達到超乎想象的巔峰狀態。
力量,速度,感知,手眼協調,種種能力在死亡的催發下得以暴增。精準的射擊掃過他麵前四五名武裝分子的腦袋,子彈爆開一團團的血花。
可死的越多,撲上來的更多。
‘準將’的死徹底激發了現場兄弟會成員內心的獸性,他們忘了即將到來的核彈頭,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就是把周青峰乾掉。
整個圓形大廳的武裝分子都在朝一個方向開火,子彈追著周青峰的身影跑,逼得他不停尋找掩護,一刻都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