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清靜的午後,坐在公園長椅上,看著孩子在草坪上充滿歡笑和童真的紅潤臉蛋,馬可世覺著自己是幸福的。
雖然手邊隻有一杯廉價的速溶咖啡,一塊超市特價區的鱈魚三明治,但馬可世挺知足。他喜歡安詳,寧馨,平和的時光,並願意以此度過一生。
tsd(戰後創傷後遺症)什麼的,最討厭了。
醫生告訴馬可世,要儘可能的融入生活,融入大眾,回歸家庭。他應該和正常人在一起,看看孩子,看看花鳥蟲魚,安撫內心那頭躁動的嗜血野獸。
一切是如此美好,直到電話鈴響起。
“喂,我是馬可世。”
“馬可世,你在哪裡?”
“我還能在哪裡?我在紐瓦克啊。你們給我畫了個圈,命令我隻能待在這裡。對了,我這個月的房租賬單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申請了住房補助。還有我的補償金”
電話掛斷了。
馬可世抿了抿嘴,捏緊拳頭輕輕敲擊長椅。他在心裡反複說著,“冷靜,冷靜,你不是戰士了,你現在隻是個普通人。你要過世俗的生活。”
連續十幾遍的深呼吸讓馬可世情緒極度低落,他不得不壓抑自己,免得大吼大叫嚇著那些公園嬉鬨的孩子。
可電話又響了。
“喂,我是馬可世。”
“馬可世,你在哪裡?”
“我在紐瓦克呀。”馬可世長歎道“剛剛退伍軍人事務部的白癡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又給我打。出什麼事了?”
“有消息說你跑去墨西哥的華雷斯了。”打電話的是馬可世曾經的長官,語氣還算關切。
“我怎麼敢去墨西哥的華雷斯?”馬可世仿佛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華雷斯的黑幫恨不得我死。我可是當場乾掉了他們的”
回憶起過去的崢嶸歲月,馬可世心情瞬間大好。那些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戰鬥場麵讓他倍感親切,他仿佛聞到硝煙,聽到槍聲,眼前晃動一張張死在他手下的麵孔。
但回憶忽然終止,馬可世的笑容化作滿腹狐疑。他反問道“長官,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們在墨西哥有內線,他們傳回信息說你出現在華雷斯的一家賭場,還被認出來了,特意提醒我們。
墨西哥的緝毒警詢問我們是否有什麼秘密行動,還說任何行動都必須有他們的人參與,否則就是非法的越界行為。”
曾經的長官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墨西哥方麵的過激反應,“你不在墨西哥就好,應該是黑幫認錯了。”
長官寒暄幾句,就要掛電話。
馬可世卻一個激靈,追問道“你說在華雷斯有個長相跟我一樣的家夥被錯認了?”
得到肯定答複後,馬可世呆呆的愣住了。公園的一切仿佛消失,他腦子裡回蕩著一連串錯亂的信息。
假冒,誤解,麻煩,一切的一切背後都指向某個坑死人的混球。
好不容易這次反坑一回,但隻要對方脫困,以後肯定不會再用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