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夜色中,g局的哈登副局長開車從美國駐華雷斯領事館出來,靠近自殺無人機襲擊的街區,停在路邊。
四五輛搭載‘獵狗’的車輛從其旁邊駛過,前往不同方向進行布控。後勤組的技術人員待在一輛保姆車內,正在監聽城內雜亂的無線電信號。
地方警局的車輛已經抵達。黑幫人員報的警,說自己遭到恐怖襲擊。這聽起來很可笑,但現實確實如此。
無人機技術擴散後,弱小一方就掌握了跨越式的大殺器,搜索和攻擊能力獲得巨大提升。黑幫的毒販子也深切感受到其來去無影的威脅。
“頭,有個情況。”後勤組的隊員在無線電中呼叫,“有人在用我們的加密通訊設備進行聯絡。”
“什麼人?”哈登抓緊對講機問道“在什麼位置?”
黑暗的城區,各方勢力正在無序的碰撞。誰先暴露自己,誰就要倒大黴。相對其他對手,哈登的優勢在於擁有完整的團隊。
美國駐華雷斯使館算是半個地頭蛇,對城裡的情況可謂了如指掌,能拿到最詳細的第一手情報,比墨西哥人自己還及時。
g局說什麼也是美國國土安全部的機構,人員精乾,監聽和定位的設備也是最好的。哈登在抵達後,可謂是擁有單向的信息透明。
通過數據鏈,後勤組發來一個gs的定位坐標。
隊員答道“通過應答編號判斷,這個設備來自fbi的丟失清單。我們剛剛查過,是在長島‘黃金海岸’的滅門案中,證人保護組丟的。”
哈登重重一拍大腿,振奮地喝道“是維克多,那個滅門案是他乾的。派人過去瞧瞧。小心點,那家夥是訓練有素的特工。”
經過‘一月六日’的時空扭曲後,周青峰還是將郭家滅口。他不需要再找卡佳鬨誤會,直接就殺去了‘黃金海岸’。
哈登雖然不再牽扯其中,但稍微動腦也知道這案子是誰乾的。他這次追到華雷斯就是想徹底了結跟周青峰的利益糾葛,能帶走對方屍體就好。
在距離哈登不過百來米,周青峰開著車駛過另一條街。車燈照亮道路,正好看清對麵開來的一輛轎車。
雙方的車燈都很刺眼,難以識彆對麵駕駛座上坐著什麼人。但車牌還是很清楚的。熟悉華雷斯的老墨坐在副駕駛位置,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周青峰下意識地問。
老墨沒文化,他想說車牌是美國駐華雷斯領事館的。可他連用手機打字翻譯都難,隻能伸手指向剛剛那輛車,表情誇張地發出一個簡單的答複,“a。”
老美?
周青峰連忙扭過頭,心生警惕。他敏銳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有個漏洞——為了防止竊聽,他和羅格用的加密對講機是用fbi的設備改裝的。
用對講機的好處在於不按通話鍵,它不對外發射無線電信號。而手機是無時無刻都在跟基站聯係,容易被追蹤。
但這對於美國情報機構來說卻無異於不打自招。
周青峰腦子轉得飛快。
他剛剛跟羅格有過幾次對講通訊,如果美國人入場,很容易就鎖定位置。他正準備進行第二場‘死亡宣告’,但羅格和瘦子開著貨車還待在原地。
稍加思索,周青峰一腳油門進行加速,同時抓起手邊的加密對講機,按鍵通話道“四號方案。”
四號方案就一個意思——有危險,關機,靜默,撤離,無需回複。
羅格和瘦子正聚精會神的操控另外兩架微型無人機在尋找目標,聽到對講機裡這簡單而急促的短語,當即大驚。
在哈登一方,後勤組輕鬆截獲了這句短語,“頭,可疑目標的位置發生變化,並用短語聯係,隨後無通訊。他們可能察覺了什麼。”
“讓‘獵狗’加快速度。”哈登咬牙命令道,“讓華雷斯的軍警嚴密封鎖道路,搜查任何可疑人員。維克多警覺得很,抓他不是容易的事。”
發生無人機製造的襲擊,華雷斯的軍警好歹做做樣子,上街布控一番,至少派些人員車輛堵一堵街道。
g局的‘獵狗’則迅速調整方向,兩隊去找羅格和瘦子,另兩隊根據新的無線電定位去堵截周青峰。
華雷斯的城市規劃學美國,所有街區基本都呈方塊狀。這對於布控和追蹤來說很方便,要逃跑就難了。
周青峰開車駛離一段距離,立刻把駕駛座讓給老墨。他自己則從後座抓起武器袋,低喝命令道“立刻開車回家。回家,懂嗎?去找桑德拉,找你女兒。”
耶克死得太離奇,老墨一晚上抖個沒完。他也不曉得咋回事,隻知道自己認出美國領事館的車牌後,身邊的維克多就變得極為緊張。
聽不懂英語,沒關係。女兒桑德拉的名字還是聽得懂,老墨連忙點點頭,大概明白這是要自己趕緊離開。
周青峰背著武器袋,沿街疾走。跑動沒多久,他忽而側身閃避。
剛剛擦肩而過的那輛美國領事館車輛開了回來,朝老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這預示危險在逼近。
老墨不需要擔心。隻要他不自我招供,哪怕被攔住,他也就是個出夜班的普通出租車司機。沒誰能把他和周青峰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