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華雷斯南區,特彆警察署。
署內條件差,審訊室遠不如美國情報機構專業。
沒有單向玻璃,沒有監控探頭,沒有錄音設備,隻有冷冰冰帶著鐐銬的座椅,以及不耐煩的軍警人員。
馬可世被拷在座椅上,反倒冷靜得很。他猜想自己大概是‘比較出名’才有此優待,否則要麵對的就不是華雷斯官方機構,而是毒梟的手下。
審訊室的木門打開,進來一名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馬可世敏銳地察覺對方絕不是墨西哥方麵的人。
“直接說吧,我叫奧利弗哈登,美國國土安全部下屬機構的副局長。”中年男子大馬金刀地坐下,神情頗為焦躁。他舉起一張照片,問道“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是張亞裔麵孔,很年輕。
馬可世搖搖頭,“不,不認識。他是誰?”
對這個回答,中年男子很失望。他又問道“你認識一個代號叫‘維克多’,真名叫青峰周的中國人嗎?”
馬可世更是搖頭,再次麵露疑惑地反問“哈登先生,我應該認識這人嗎?”
哈登隻搖頭,反而暗藏慍怒地問道“馬可世先生,你到混亂的華雷斯來乾嘛?你有一百個理由遠離此地。”
這個問題就說來話長了。
馬可世深吸一口氣,“前段時間,我在紐瓦克的一家酒吧喝醉了,莫名其妙地賣掉了自己的駕照”
從賣掉駕照,到駕照被冒用,再到成為一係列案件的嫌疑人,甚至成了國會山爆炸案的重要嫌疑人,馬可世一肚子苦水。
“假冒我的混蛋毀掉了我的生活,為避免遲早被他害死,我必須把他找出來。”
馬可世越說越怒,五內俱焚的躁動。
“可我到了華雷斯卻發現這家夥搞事的能力比想象的還大。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本人是無辜的。”
這倒黴催的故事很有感染力,換個人來聽都會深深表示同情。
哈登卻根本不關心這份悲苦。他坐在椅子上,使勁拉扯領帶,想從嫌犯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但一無所獲。
“那麼兄弟會呢?兄弟會為什麼又對你感興趣?”
“什麼兄弟會?這是個什麼組織?”
“你不知道兄弟會?”
“我對此一無所知。”
問話到此陷入困境,馬可世明明在一係列事件中出儘風頭,可他本人卻根本是個局外之人。
但這不是哈登想要的答案,完全不是。他在做最後的努力,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他甚至氣憤地重重一錘桌子
嘭的一聲,整個審訊室都在晃動,吊掛的日光燈在搖擺,牆角落灰。連地麵都為之顫抖,桌椅移位。
哈登滿肚子威脅的言語,被打斷了。
馬可世被拷在鐵椅子上,驚訝的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地麵,又看看對麵的哈登,眨眨眼問道“哇哦這是怎麼做到的?”
滿心苦惱的哈登自己也嚇一跳,抬手看看自己的拳頭,深感不解。他試著輕輕捶了捶桌麵,毫無動靜。
於是再次用力一錘嘭的響動又一次發出。
與此同時,審訊室跟著晃動,所有異狀再次上演,甚至更加劇烈,持續得更久。
天花板在掉石灰,審訊室的房門在哐當。牆壁猶如承受不應有的重擊,竟然發生龜裂。裂紋在迅速擴大,很快影響到建築結構。
馬可世在鐵椅子上,瞪著眼睛怪叫一聲“哈登先生,所謂的國土安全部下屬機構是神盾局嗎?這是你的超能力?”
超能力個鬼?就算是猜地震也更靠譜些啊!
審訊室的木門被猛地打開,外頭進來兩名g局的‘獵狗’,冒頭就喊道“局長閣下,我們得離開這裡。”
“發生什麼事了?”哈登問道。
這話沒問完,地麵再次震顫。
審訊室的一扇牆先破了,緊跟著天花板的燈熄滅。但破碎的牆體後冒出兩個大燈,以及燈後蠻橫撞進來的車體。
‘潘哈德’愣是靠自己近一百匹的馬力,五點五噸的車重,一路碾壓開進了警局。它已經不知撞了多少扇牆,反正車體上堆滿了各種碎裂的建材。
磚塊啊,板材啊,管線啊,甚至還有一截斷裂的電線杆,各種雜亂的辦公家具在車體和炮塔上散落著。
必須要說一句,華雷斯這窮地方,彆看車輛普及率高,但房子建的大多是隻有一層的平房。建築結構極其單薄,連警局都如此。
‘潘哈德’撞進來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左右橫衝直撞,就沒誰能扛得住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