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夜店一樓的騷亂太大,很快驚動了待在二樓的喬治等人。他立馬抓緊手裡的對講機,向分布在各處的武裝人員詢問情況。
對講機裡傳出沙沙的響聲,裡爾的手下在逐一彙報情況。
但不管對講機裡說什麼,毫無例外提到外麵的暴雨嚴重影響視野,以至於守在各處的觀察哨很難看清外界狀況。
喬治自己站在窗口朝外看也有同感。暴雨傾盆,還夾雜風潮,在玻璃窗上打出劈裡啪啦的響動,也模糊了視線。
這種情況彆說觀察窗外的街道,就是窗口的情況都看不清。
倒是一樓的動靜鬨大後,大批夜店顧客衝出街道,冒著大雨四散而逃。從二樓窗戶可以看到一個個跑動的人影,但已然看不清麵目。
“糟糕。”喬治感受到了威脅,“這雨太大了,我們什麼也看不清。”
裡爾是‘兄弟會’裡少數剩餘的武裝被選者。他參加過‘一月六日’的‘圓盤行動’,僥幸在核彈來襲前進入時空門。
來瑞蒙德就是為了複仇,但這場大雨給行動隊員造成極大困擾。裡爾扭過頭,隻見喬治已經在撥打電話召喚原本布放在夜店周邊的特警和fbi探員。
撥號聲響起,卻一直無人接聽。兩名‘兄弟會’的被選者彼此對望,都意識到情況比想象的要糟。
不等求援電話有個結果,一樓的重金屬音樂就被槍聲替換。哪怕隔著一層樓板,也能聽到霰彈槍沉悶的爆響。
“我去看看。”裡爾已經全副武裝,頭盔上配有雙筒夜視儀。他抓了一支4,在無線電裡向手下持續下令,向槍聲響起的方向合圍。
從二樓到一樓就下個樓梯而已。
透過夜視儀的綠色畫麵,能看到好幾個在樓下亂竄的人影,都是無武裝人員,是尚未逃走的夜店顧客,以及躲躲閃閃的夜店保安。
五百平米的場子已然遍地狼藉,地上趴在好些被踩踏的傷員,此外還有兩具正泊泊流血的屍體。
溫熱的血水在夜視儀中緩緩浸染地麵,又迅速失溫和地麵融為一體。
除了傷者的低聲哭喊,還能聽到有人不知躲在何處撥打報警電話求助。但在裡爾的視野中,沒有任何特彆顯著的敵對目標,反而顯得過於平靜。
人呢?
剛剛開槍的人呢?
對講機中傳來不同方向的報告,裡爾的追隨者在其他方向彙報信息。他們看到的也跟裡爾差不多,夜店一樓是個充滿哭聲的死亡之地,但看不到敵人。
“不對,來襲者不在一樓,至少不在視野開闊的舞池。”裡爾很快明白自己的對手沒那麼傻,“搜索夜店其他方向。”
這個命令剛剛下達,裡爾就聽到喬治所在的二樓包房傳來槍聲。緊跟著就聽到喬治驚慌的呼救和槍聲,“他從二樓窗戶闖進來了。”
裡爾連忙掉頭,隻見喬治從包廂探出頭,抓著‘柯爾特’朝走廊另一頭連續射擊。他也竄過去,從另一個角度探頭瞄準。
可走廊對麵啥人都沒有,喬治的‘柯爾特’在瞄著牆壁,一發又一發的打出七八個彈孔。
“停下,停下!”裡爾製止喬治亂開槍的行為,大聲問道“目標在哪裡?”
“他打破另一個窗口竄了進來,我看到了他的背影。”喬治打空了一個彈匣,喘著粗氣在換彈。
裡爾沒有輕舉妄動,他看到地麵幾個滿是水跡的腳印,回憶二樓走廊連同的多個方向,先在對講機裡對手下命令道
“聽著,有老鼠進到屋內了。一組到二樓來協助我。二組去夜店後台,繞到倉儲室去堵住後門的通道。三組管住那些幫派槍手,彆讓他們亂竄。”
無線電裡傳來各組的應答,命令在有序執行。
一組的兩名武裝槍手很快抵達裡爾身邊,他們呈交替掩護的隊形沿走廊搜索前進,緩慢但很穩定。
裡爾的槍口朝下,緊跟在隊員的後頭。在經過幾個房間拐角時都很順利,對手的活動範圍被逐步壓縮。
可就當搜索的幾人心中冒出些欣喜,領頭槍手隻因腳步聲稍微大了點,木製地板突然爆開。
因為價格便宜,美國佬太喜歡用木頭造房子了。他們的城鎮很少有高層建築,能用木板就用木板。
兩寸厚的鬆木板根本扛不住步槍子彈,腳步聲吸引來的火力輕鬆將其打穿。數發子彈從底下射上來,射入一名武裝槍手的大腿和胯下。
爆開的木屑在翻飛,中彈的槍手撲通倒下。
跟隨其後的裡爾沒空廢話,立馬按子彈入射的彈道朝木板下進行火力壓製,突突突的槍聲持續不斷。
數秒後,裡爾更換彈匣,同時在無線電裡喊道“目標在一樓,在通往桌球室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