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淩晨一點,弗吉尼亞州的蘭利總部燈火通明。這個世界最大的情報機構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隨時刺探世界各個角落發生的事件。
潛藏在cia內部的詹納森探員剛剛下夜班,帶著點昏沉離開總部,緩緩走向大樓外的停車場。他習慣在夜風中吹一會,思索著今晚加班的工作,有點疑惑不解。
上司突然安排了一堆瑣碎工作,還規定了完成時間,以至於詹納森一夜的安排被打亂,無法按時回家。這事過去極少發生。
為什麼?
詹納森疲憊的腦子裡在回想這個問題。
總部大樓外的停車場上人來人往,夜裡依舊熱鬨。路燈之下,詹納森的影子被拉長,他頗為放鬆,涼涼的夜風讓僵化的思維也隨之鬆動。
想不通。
詹納森下意識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如果沒有意外,大概十個小時後,‘英國佬’就會行動,特朗普將在高爾夫球場上被擊斃。
這自然引發一場震撼整個美國的波瀾,但‘兄弟會’對此不在乎。
按照過往經驗,時空逆流並不會持續太久,半年左右就會隨著被選者對曆史的劇烈改變而恢複到主時空。
如果擊斃特朗普能對主時空有所影響,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兄弟會’期盼有個秉持美國精神的總統上位,改變2016年後糟糕透頂的‘四年’。
詹納森打算在事發時避一避,免得受曆史改變的餘波傷害。想到可能的改變,他心情極佳,卻聽到身後有踏踏的輕微腳步聲靠近。
“詹納森探員。”兩名黑衣人出現在停車場上,其中一人展示了自己的徽章證件,“布倫南局長想見你。”
該死,是反情報處的。
詹納森站在路燈下,發現原本熱鬨的停車場空出一片,他孤單單一人。回過頭,他不悅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請交出你的配槍,證件,還有通訊工具。不要做任何會引發誤會的動作。”一名黑衣人掏出了槍,保持米距離,麵容警惕。
哈哈哈詹納森笑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為局裡工作了快二十年,你們要對我進行忠誠測試?”
反情報處的黑衣人交叉站位,不遠不近,語氣猶如單調的機械聲。他們要詹納森解除武裝,聽從命令。
“詹納森,舉起手來,趴到地上。讓我們把流程做完,這對你有好處。”黑衣人冷冰冰的喝道,“你懂規矩的,放棄抵抗。”
詹納森心裡狂罵“我當然懂規矩,可為什麼是現在?我有什麼可疑的?難怪今晚上司安排一堆瑣碎工作,原來是困住我無法離開。”
“好的,好的,我放棄抵抗。”詹納森用兩根手指緩緩的將肋下配槍掏出來,連同證件和手機放在地上。他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詹納森趴地的刹那,一名黑衣人掏出電擊槍,朝他屁股上來了一發。高壓電讓他的肌肉瞬間緊繃抽搐,四肢失控,狂亂抖動。
發現控製住目標,安靜的停車場突然出現十幾個埋伏人員。他們從好幾輛車內跑出來,迅速把詹納森拷住。
電擊的黑衣人還撲上來捏著詹納森的下頜,不讓他的牙齒咬合。另一名黑衣人則掏出個牙醫用的塞口器,將其嘴巴強行擴張。
詹納森對此毫無抵擋能力。
他是文職人員,雖然早期也接受過格鬥和射擊培訓,但常年的辦公室工作讓他失去了這些技能,此刻隻能像死魚般不停撲騰,有苦難言。
到此刻,詹納森心頭還存幾分僥幸,認為自己肯定是被什麼破事牽連而受到懷疑。他一貫兢兢業業不應該受懷疑。
可當撲上來的特工無視詹納森交出的兩部手機,準確的從其腰間皮帶上找到一塊受保護的存儲卡。他心頭終於有幾分明悟
fuck,這幫家夥是衝著‘兄弟會’來的。存儲卡裡是‘兄弟會’的成員聯絡資料。
‘兄弟會’被周青峰重創後,還有三千多號人員。這些人分布在各行各業,平日有不同的工作和任務。
詹納森作為cia的雇員有最好的聯絡和通訊手段,所以他不但是執行秘密任務的指揮者,更是組織內部信息的保管者。
看到存儲卡被搜出,詹納森被電擊的軀體劇烈掙紮扭動,被塞住的口中發出悲愴的嗚嗚聲,“我們是愛國者。我們沒有傷害國家利益。”
詹納森的話無人聽得清。他不甘的扭動換來連續幾下重擊,最後更是被按在地上,跪壓脖頸。
裝存儲器的金屬盒被打開,黑衣人迅速將裡頭的存儲卡塞進一部讀卡器,片刻後扭頭問道“密碼是多少?”
詹納森麵容扭曲,不能言語,使勁搖頭。因為情緒激動,他眼角甚至在流淚。
反情報處的黑衣人隻為找個樂子,哈哈笑道“開個玩笑,我們有專門的密碼和電子專家來對付它。你所有的秘密都會被查的清清楚楚。”
詹納森的心瞬間寒冷如冰,事態嚴重了。交出的手槍和手機被裝進塑料袋,負責抓捕的特工將他提溜起來,重新押回總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