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高爾夫球場上不乏些極致的記錄,動不動一杆子打出幾百米不是新鮮事。但打的遠不算什麼,能一擊準確打到三百多米外的果嶺上才是高手。
周青峰口出狂言,完全不像個唯唯諾諾的政府官僚,在懂王麵前也不落下風,反而顯得咄咄逼人。但他到底是高手還是傻逼,就看一擊的成果。
實際上在場眾人常年混跡社交場,見多識廣,什麼人都見過。
特朗普本人七十歲了,他自己就是個狂人,仿佛看表演般就等著瞧‘哈登’副局長如何收場。
‘哈登’不但狂,還要加賭注。特朗普隻當是拍馬屁拍出技巧,不但欣然應允,反而覺著更有意思。這要求越多,他越覺著是一場滑稽戲。
在場的伍茲和伊萬卡等人莫不如此。幾個球童顯得興高采烈,等著看結果——是一片噓聲,還是驚世莫名?
隻有蕾娜幾乎暈厥——哈登,你為什麼要把我拉下水?也許你是高爾夫天才,但要是打不上果嶺,丟臉的可不是你一人。
當小小的白球被擊打上天,飛到超過三十米的空中,所有人抬頭眺望。
可憐的蕾娜恨不能當即暈倒——她緊揪的心遭到痛擊,因為眼前有個悲慘的事實,那顆白球飛行的方向完全偏離果嶺。
但無人關注蕾娜,其他人的目光還在向遠處延伸。三百多米的距離實在有些遠,伍茲心裡有個粗略估算,大概三百四十米左右。
特朗普極目遠眺,陽光刺眼。他將球帽摘下搭個眼棚,卻終究年老眼花,看不清遠去的白球究竟到了何方。
伊萬卡同樣看不太清,很快放棄道“哈登的擊球很有力,打都很遠。我覺著挺不錯。”
這算是帶著同情的‘讚賞’了。好歹給g局副局長留個台階,不讓場麵過於難看。畢竟擊球偏離果嶺是很明顯的。
‘光頭佬’也附和幾句,不想讓‘哈登’過於難堪。倒是幾個十幾歲的球童視力更好,有人大聲喊道“風,風把球朝果嶺吹了。”
眾人再次舉目。
白色小球在天空畫了個遠距離的弧線,跨過三百多米後落下。小球在地麵多次彈跳,滾動了十幾米才穩住。
但距離太遠了,特朗普也放棄觀察,回頭問了聲,“這球飛的真遠,但它到哪裡去了?”
幾人目光齊刷刷的盯著伍茲,現場最權威的球手就是他了。
可這位老兄也聳聳肩,支吾幾聲後哈哈說道“好像真的朝果嶺飛了,但我也沒看清具體落點。”
幾人再次回頭,周青峰扶著自己的女秘書,指向前方樂道“各位,不用懷疑。球已經落在它該落的位置。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喔噢這真是‘樸實無華’的回答。
眾人心裡盤算過各種結果,比如說‘哈登大笑自嘲’‘哈登羞愧難當’‘哈登表示為了活躍氣氛開個玩笑’。
可現實是人家就是一杆上嶺。
蕾娜暈頭轉向的,看看上司‘哈登’,又看看其他大人物,被嚇的不敢言語。她剛剛壓根沒敢抬頭看,隻想躲開當前的尷尬。
“上車吧,我們去瞧瞧。”特朗普也來了興致,想知道這遠距離的一球究竟落在何方。
伍茲則不露聲色的瞧了‘哈登’一眼,這位最年輕的大師選手也有點摸不清底,走近幾步後低聲道“哈登,你打球多久了?”
“剛學的,蕾娜教了我一個小時。”
“一小時?”伍茲表示‘你在開玩笑’。
“特朗普先生允許我來球場吹吹風,我不得不馬上學如何打高爾夫球,免得進來後像個木樁似的隻能發呆,卻一句話都插不上。”
周青峰真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事實。
伍茲哈哈直樂,隻當‘哈登’確實在活躍氣氛。他伸手跟‘哈登’碰拳,讚歎道“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上果嶺了。這一杆真的很精彩。”
最精彩的是‘哈登’事先誇下海口,在無人相信之時,他實現了自己的狂言。
胖胖的特朗普已經坐上電瓶車,開過來嚷嚷道“我聽到有個木樁在抱怨,擔心自己來了之後插不上話。好吧,我現在真有點擔心無法兌現承諾該怎麼辦?”
眾人都在說笑,等待揭開謎團。
蕾娜緊張兮兮的靠近,上電瓶車後朝周青峰問道“boss,你把球打到哪裡去了?”
不等周青峰回答,開車的球童回過頭來,眼睛閃亮的說道“一杆上嶺,絕對是一杆上嶺。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在這種距離打上果嶺,太少見了。”
“怎麼可能?”蕾娜再扭頭,片刻後又捂著腦袋痛苦的低語道“上帝啊,剛剛我居然低下頭,什麼也沒看到。”
幾輛電瓶車浩浩蕩蕩的開進,先看到伊萬卡,懂王以及伍茲打出的小球。他們都打的比較休閒保守,不像周青峰般奮力揮杆。
車子繼續向前開,上了球場第一個果嶺。
周青峰擊飛的白色小球果然就出現在眾人麵前。它距離球洞不過七八米遠,稍微有點技術,再來個推杆就能讓其入洞。
“哇哦,這該不會是事先安排好的吧?”特朗普首先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