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庫什納自己心中衡量一番,也對從中國來的利潤難以割舍——光是逼著各州競價購買來自中國的防疫物資,就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控製股市更是養肥了大批‘聖光基金’的持股者。
另一方麵,對美國民眾來說,庫什納才是該死的惡人,名聲臭不可聞。哈登是天降聖人,是打破製度和社會窠臼,造福民眾的美帝良心。
“這又是我們的第二個困難。哈登不但拉攏了很多實權人物,還有很好的民眾支持度。他從不演講,從不募捐,從不給任何許諾,麵對民眾稱得上傲慢且惡劣。
但這家夥如果真的出來說幾句,你覺著民眾會支持他還是支持我們?更彆提他還有軍方的支持,五角大樓的將軍們就是喜歡哈登的強硬。”
庫什納理解科茨的苦處,他也有同樣感受——明明知道哈登不是個好人,甚至可能是華盛頓最陰險狡詐的政客,但就是拿他沒辦法。
“我們就拿哈登一點辦法都沒有?”
庫什納對此很不高興。作為猶太人,他習慣暗搓搓的背後掌控一切,天然就不喜歡掌控能力更強的‘哈登’。
雖說‘哈登’很能賺錢,但這並不能消弭雙方的分歧。
比如庫什納一直希望能憑借猶太人的影響力換取特朗普對以色列的更多支持,但‘哈登’始終在阻撓此事。
在承認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這事上,‘哈登’抗住了所有壓力,沒有絲毫通融的表示反對,並拒絕做任何妥協。
猶太人和以色列政府對此無可奈何。
“當然有。”科茨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其實有個懷疑,哈登是不是中國間諜?”
啊這個懷疑把庫什納給驚到了,“有證據嗎?”
“當然沒有。”科茨一攤手,“但我正在朝這方麵查。因為拋開所有的邏輯關係,哈登所做的一切,收益最大的就是中國。
我目前隻找到些許線索,就是‘聖光’搞了個派遣勞工的計劃。這個計劃明顯受到了五角大樓方麵的庇護,讓我的調查困難重重。”
軍方是一套獨立且封閉的運作體係,連它的情報係統都是自帶的。它的庇護確實能做到讓政府方麵的人員難以調查。
但這是科茨能找到的最佳突破口,彆的方麵更難。
“我能做什麼?”庫什納問道。
“不需要。”科茨搖搖頭,“等待吧,在白宮對哈登有點笑容,彆讓他察覺。fbi在他手裡變得非常可怕了。”
庫什納的心情頓時糟糕的無以複加。他對‘哈登’其實不熟,對方是在16年競選末期突然冒出來,之後步步高升進入白宮。
‘哈登’其實很低調,除了上任fbi局長時收拾了布隆博格,其實沒找誰麻煩。但仔細想想這家夥的所作所為,他真是個華盛頓的怪胎。
他既不清廉,也不和善,更不無害,恨他的人成千上萬,偏生他的名聲特彆好。
他一貫低調,總是藏在特朗普背後。但隻要他一出手,全美的媒體都在報道他。
美利堅眾多代表正義、民主、自由等等普世價值觀的精英,愣是在個情報頭子麵前瑟瑟發抖。
好些人恨不能投身哈登門下,隻為當個走狗。
真正的‘愛國者’甚至不敢露麵,要躲在華盛頓郊外暗中謀劃。
科茨說的肯定沒錯,這麼個怪胎肯定是中國間諜——真正的美利堅官僚絕不是這樣的。
“你具體在調查什麼?”
“嗯保密。”
“連我都不能相信?”
“庫什納,我其實想跟你說個消息,但不知如何開口。”
“什麼消息?”
“有一種消息是所有人都知道,但當事人最後知道。”
“你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