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無所事事、懶散墮落的周青峰,‘聖光’團隊其他人堪稱‘老黃牛’,且在時空逆轉後格外振奮,急切的想要一展身手,試試人生作弊的感覺。
比如老蕭在穿越前就花了兩個月時間,和追隨者們一起做計劃,按輕重緩急列出那些事要乾,那些事必須立刻乾。
簡單的,比如甘肅‘白銀案’的人渣不用等到十幾年後再去抓,現在就可以將其逮捕歸案,宣判死刑——隻恨不能將這頭畜生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還有‘南醫大女生遇害’,雲南‘孫小果’案,某個駐韓大使也不用升官了。
很多案件因為技術上的不足,導致多年無果。現在可以拿十幾年後的卷宗直接去破案,過足神探的癮。
蕭金浪的追隨者都是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有專門從公安部和紀委拉來的人,也有從國企和科研單位拉來的。
總共二十八人,他們個頂個的意誌堅定,經驗豐富,手腕靈活。
為挑選這批人,蕭金浪絞儘腦汁,最後和搞黨政的那位一起定下名單,確保團隊內絕對都是一條心。
哪怕時空逆轉,這批人也大致在原工作崗位上。他們在不同部門和單位聯合起來擰成一根繩,由搞黨政的那位統一領導,勢力極其強大。
所以周青峰要出去浪,老蕭是讚成的。
具體事務都有人乾。可這個‘禍害’是閒不住的,把他放在外麵效果最好。困在辦公室裡,信不信他能炸樓?!
這也就是不攬權的周青峰才能做到這事,換在‘兄弟會’或‘神聖聯盟’都不行。否則克拉克牧師就不是頭領,而是吉祥物。
現在周大爺甘當吉祥物,從不插手團體內部事務。畢竟他也不懂,瞎摻和要天下大亂的。可他待在半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也無聊。
這麼貴的房間,住著啥事不乾,挺心疼的。可這個想法才冒出來,事情就陸續找上門——亞洲首富啊,多少人想從他身上撈點油水?
“周先生,香港慈善總會派人送來一張請柬,想邀請您”酒店貼身管家拿來一疊請柬,頭一張就是來要錢的。
但名流嘛,不種樹,不扶貧,不下基層,不掃黑除惡,麵子卻是要的。再則,慈善捐款的水很深,利益交換和渾水摸魚的極多。
周青峰在座位上擺擺手,他對此毫無興趣,“轉給‘聖光’總部那邊,我相信會有專人處理的。”
此外還有什麼‘賽馬會’啊,‘高爾夫球’俱樂部啊,‘電影協會’啊,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人,都想跟‘首富’搭上關係。
“他奶奶個熊,我又不是王多魚,沒那麼多錢亂灑,更沒空去實現誰誰誰的夢想。”周青峰隻想靜靜待會,可身邊一堆‘蒼蠅’飛來飛去。
酒店的貼身管家看這位主沒精神,也就不來打擾。但過了會,又有個消息傳來,“周先生,您的助理在外麵。”
周青峰隻當是伊蘭派來的人,可等對方進到客廳,赫然是那位‘自來熟’的中年‘喬治’。他還帶著那個黑色皮包,掛著膩味人的笑臉,嗬嗬嗬的幾步上前。
“周先生,抱歉,我要不說是您的助理,酒店都不放我進來。”中年‘喬治’搬來一張椅子坐下,大有促膝而談的架勢。
周青峰仰頭長歎,沒奈何的問道“你乾嘛非得跟著我?我真不買房。你想推銷房產,去在中環的集團總部。”
‘喬治’果然是沒臉沒皮,對‘首富’的不耐煩是視若無睹。他壓低聲音,做掏心掏肺的語氣,“周先生是白手起家,必定能理解我同樣想成就一番事業的堅毅。”
這這人說話咋這麼不要臉呢?
周青峰終於有幾分不耐了。
“周先生來香港也是為了賺錢嘛,我有幾個好項目可以介紹。”‘喬治’先嚴肅後嬉笑,“就算不為賺錢,香港是亞洲有名的花花世界,享受的地方可多了。”
此刻天色將黑,落地窗外的海灣亮著點點火光。周青峰斜靠沙發卻搖搖頭,“給你最後一句話的機會,如果不能打動我,你可以滾了。”
中年‘喬治’立馬緊張,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腦子裡反複回想報紙上關於周青峰的有限報道,試圖從中判斷‘首富’喜好。
賺錢的生意?首富不需要彆人指導。
醇酒美人?首富隨便使個手指頭,什麼女人要不來?
權力和地位?這些是跟財富相輔相成,有錢自然不缺。
‘喬治’好不容易認識‘亞洲首富’,在雙層巴士上便心跳如鼓,覺著是個天大的機會——香港這地方,管你什麼走資走社,金錢至上。
有錢的就是爸爸,就是高貴的上等人。
思慮再三,中年‘喬治’額頭微微冒汗。他和周青峰之間有道難以跨越的鴻溝,現在是雙方距離最近的時刻,能不能給首富當門下走狗就看這一搏。
“周先生,報紙上說您是大陸的新一代‘紅色資本家’。您來香港是否有‘代天巡狩’的意思?”
周青峰略有些訝然,臉上表情不變,但幾秒內沒怎麼說話。
當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立刻趕走,中年‘喬治’原本淤塞的呼吸忽而暢通——他覺著自己肯定猜對了。
這位‘亞洲首富’肯定是肩負特殊使命的‘欽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