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離開機場,快到港島時,從英國趕來的克雷格跟李家心腹分開。走之前,他不忘叮囑對方好好辦事。畢竟英國上院議員介紹的關係,李家必須認真對待。
分開已是深夜,克雷格在霓虹閃爍的街頭攔了輛夜班出租車,轉而前往南區壽山村道的美國駐港總領事館宿舍。從美國來的馬可世等在宿舍外,並將他領進去自己落腳的套間。
“你好,馬可世先生。”克雷格簡單握個手,跳過寒暄,直奔主題,“‘兄弟會’對香港的局麵有什麼看法?”
馬可世從酒櫃裡拿出瓶威士忌,倒了兩杯後搖搖頭道“‘兄弟會’正處在恢複期,沒有太多看法。”
“你們不想複仇?”克雷格接過酒杯,慫恿道“周青峰對‘兄弟會’的傷害是如此之大,我不信你們能忍得住。”
馬可世嗤笑一聲,還是搖頭,“我受命來協助,但不是給你們戲耍。我能的幫助僅限於介紹一批亡命徒給你們,彆想太多。”
一本聯絡小冊子丟到了克雷格麵前。翻開看看,裡頭是些來曆繁雜的人員檔案。有越南人,有東歐人,有南美人,甚至還有南非人。
這些都是從cia的海外人員名錄中挑選出來的‘清道夫’,跟當初周青峰的工作性質完全一樣,都是乾濕活的。
克雷格翻了幾下就沒了興趣。這種拿錢賣命的一次性‘清道夫’到處都是。若有必要,英國i6也可以輕易招募一批,並不需要拉美國人入夥。
“據我所知,香港中聯辦的秘書長被中共召回了,我們在香港的一批友好人士也遭到打壓,情況不容樂觀。
比如港府的政務司司長被迫提前辭職,律師協會多名大律師受到人身威脅。另外教育以及傳媒體係也有被清洗的可能。”
“那又如何?”馬可世對這話無動於衷,他攤攤手道“我親自跟周青峰見過麵,比你更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以那家夥的性格,沒立刻在香港殺一批人已經讓我很奇怪。也許‘亞洲首富’的身份束縛了他的手腳,也許他正在等待機會。
此外,我相信你們也應注意到,大陸近期出現多名高層官員的職務調動。很多是跟我們利益相關的人員。
中國最高立法機構也突然丟出了十幾份立法草案,征詢社會意見。包括對金融,地產,政府機構,產業政策的調整。
我們對比了這些法案,發現它們基本都提前五到十年出現,這其中就包括涉及香港的國家安全法。可以說大陸政府在製度上的漏洞將逐一被填補。”
中國立法機構把法案放出來征詢社會意見,基本表示沒有重大爭議,這些法案就要在不久之後在人大通過並執行。
全世界的立法都落後於現實情況,屬於亡羊補牢的狀態。在新世紀開始,中國社會變化極快,法案滯後的問題顯得尤為嚴重。
比如金融領域。
2000年,中國外彙儲備隻有一千六百多億美元。隨後這個數字迅速暴漲——1655,2121,2864,4032,6099,8188,10663。
到2006年,外彙儲備突破萬億美元。2009年突破兩萬億,達到23991萬億美元。2011年突破三萬億美元。
這數字像打了興奮劑般往上漲。十年前是缺外彙,十年後是外彙太多。這變化是在十年間完成的啊!
當西方經濟普遍陷入停滯時,誰敢說這不可怕?
但政府錢多了卻不知道該咋花,加之缺乏監管經驗,每年都有大量蛀蟲和吸血鬼在其中撈取民脂民膏,一旦暴露就逃亡國外。
此外‘全國性的大下崗’正處在高峰期,因為社會管理水平低,亂象層出不窮。老實人吃虧,走後門的獲利,賤賣乃至私分國有財產成了潮流。
如果不搞‘下崗’,國家會被低效的經濟模式拖累到崩潰,無法在國外商品的衝擊下幸存。可‘下崗’後遺症太大,二十年後都沒清理完畢。
‘搞黨政’的那位當年主導此事,被國人罵的狗血淋頭。現在有機會作弊重來,他是下定決心要有個更好的收尾。
畢竟經驗教訓都總結過,照方抓藥就好。
時光倒退二十年,‘搞黨政’這位也仿佛年輕二十歲。如果效果好,他說不定還想多乾一屆。這也是好事。
但國內政治變革如此之大,其他穿越勢力看的是瞠目結舌。
之前‘聖光’跟國家勢力關係好,這能理解,畢竟改變基本在經濟方麵。但現在才降臨沒多久就搞如此大刀闊斧的政府和社會改革,隻說明一件事
‘聖光’跟政府高層綁定了,周青峰絕對是把重要人物拉進了隊伍中一起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