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三天後,塞伊特在icu病房蘇醒,向秦清和伊蘭了更加詳細的情況。
‘兄弟會’因為接連兩次被周青峰沉重打擊,迫切需要吸納更多的被選者擴充實力。
按塞伊特的說法,一名五級被選者可以統帥三十二名四級被選者,四級可以統帥十六名三級,以此類推。
周青峰掌握的時空權限高,奈何他就一級,隻能帶兩個零級的秦清和蕭金浪。可‘兄弟會’的克拉克牧師卻不同。
時空戒指按人口隨機產生,屬於可遇不可求。周青峰這種屬於例外。
於是搶劫其他流浪被選者就成了幾大穿越勢力的日常任務——要不是周青峰太難纏,他也會麵臨同樣狀況。
中國自然產生的被選者莫名其妙基本跑去其他時空稱王稱霸。於是人口多又一盤散沙的綠綠成了四大穿越勢力掠奪的最佳對象。
‘兄弟會’中有綠綠成員,就跟沙特是美國盟友一樣。馬可世設局引誘中東的被選者露麵,然後帶隊突襲。
“馬可世是‘兄弟會’最近新崛起的劊子手。他比過去的白人被選者更加凶殘,更加狡詐,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這個屠夫重用叛教者,殺了我們很多人。中東一帶的被選者都愛好和平,原本不參與幾大穿越勢力的競爭。可現在我們被逼的四處逃散。”
虛弱的塞伊特戴著呼吸麵罩,無力的躺在加護病床上。他說一句要喘十下,憔悴的很。兩名阿裔追隨者站在床頭兩側,呆呆的看著秦清和伊蘭,非常不適應。
伊蘭用不熟練的漢語對秦清低聲道“彆太信這老家夥的話,他們這麼弱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過去時空逆流不影響主時空,沒有競爭壓力。所以流浪被選者隻要不自己作死也可以活的很好。
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家夥平日散漫慣了,現在競爭突然激烈便立馬遭了殃。他們但凡能早點團結起來,何止於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聽這話,秦清有點想笑。
也不知周青峰給伊蘭灌了什麼迷魂湯。中東妹子入籍後成了非常極端的大漢族主義者,最近對中國近代革命史格外著迷,還喜歡看毛選。
伊蘭不止一次跑去天安門的紀念堂瞻仰,會掉眼淚的那種。她也跟秦清說過好幾次,苦難深重的中東如果能出個毛主席這樣的大救星就好了。
2000年的普通中國人會覺著自己過的日子很平常乃至很悲苦,但伊蘭卻覺著其實這世界大部分人過的還不如中國老百姓。
這位中東妹子以外人的視角看黨史能看到熱血沸騰。她總會想
當年的中國內戰不斷,民不聊生,被歐美列強欺壓,被日本侵略到要亡國滅種,這都能翻身完全是奇跡。
今天的中東也是四分五裂,戰火連天,也被歐美列強欺壓,被以色列欺負到遍地腥膻,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就為這事,有次蕭金浪半夜都上床睡覺了,伊蘭突然打電話過來詢問黨史問題,還大罵什麼‘一共二共’之類的。
等老蕭好不容易談了‘曆史局限性和個人局限性’把伊蘭安撫下去,蕭家嬸子瞪著發綠的眼睛又把他審問一通。
這深更半夜找你的女人是誰?
聊黨史?騙誰呢?這年頭鬼才聊黨史。是不是有什麼暗號?你是不是也貪汙腐敗在外頭有人了?
老蕭為此苦不堪言。
塞伊特的追隨者不明內情,隻覺著自己屈尊前來投靠,這幫中國人不但沒有熱烈歡迎,反而露出審問乃至嘲諷的架勢,內心非常不爽。
但秦清是國安出身,戒心比伊蘭還重。她會做各方麵調查,確保這夥綠綠不是來充當內鬼的。
“塞伊特閣下,您願意給與信任,我們非常榮幸。但您希望從我們這裡獲得什麼?又能給與我們什麼?”
老頭在病床上沉吟不已,他身邊的追隨者反而激動喊道“朋友間難道不應該相互幫助嗎?朋友落難了,你們不能救援一把?我們會感激你們的。”
這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讓秦清都忍不住扭頭看了眼伊蘭,似乎在問“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傻子?”
伊蘭知道秦清要說什麼,隻聳聳肩,“這種人挺多的。你要是幫了忙,他們隻會讚美真主,覺著是通過了真主的考驗,絕不會感激你分毫。”
秦清隨之歎了聲,用英語答複道“如果僅僅如此,我們不介意招待客人一段時間,給與你們一定的保護,免得你們被可怕的馬可世屠殺。
你們可以召喚更多的朋友來中國獲得庇護,免得‘兄弟會’搶奪你們手裡的時空戒指。但希望你們能遵守我們的法律,不要惹出糾紛。”
塞伊特對此是不滿意的,他在病床上搖搖頭,問道“這是‘聖光’周總裁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