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當卡佳走出土黃色調的南疆喀什火車站,猶如在中國發現一個異域城市。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人口組成,這裡和內地大有不同。
南疆太偏遠了,新疆首府烏魯木齊就遠離內陸,可它到喀什的距離還要跑一千一百公裡,相當於帝都到上海。
喀什的馬路上跑著汽車、摩托車、自行車、驢車。光是毛驢拉的架子車就是外地少見,夠稀奇。
大街上隨處可見瓜果攤和烤饢店鋪,女性基本都戴頭巾。偶爾能看到一個兩個遮住全身的。
找到周青峰時,這個漢家子正站在個餐廳門口的饢坑前看稀奇。烤饢的維族大叔留著長胡子,帶著小帽,用長長的鉤子從饢坑裡取出熱騰騰的烤饢。
見到卡佳,周青峰也不稀奇,隻問一句‘餓了麼’。
俄裔大妞吸了吸鼻子,用英語和手勢朝賣烤饢的維族大叔比劃比劃,順利拿到兩個烤饢,邊吃邊誇很香。
周青峰掏了兩塊錢遞過去,分個烤饢同樣吃的滿嘴留香。他一邊吹氣一邊問道“卡佳,你為什麼不坐飛機來?”
“你的計劃必須要靠火車才能有足夠運量來執行,我不坐車跑一趟怎麼知道具體可行性?”
卡佳啃著饢還不忘豎大拇指喊‘od’。她長的漂亮又是西方麵孔,把烤饢的維族大叔逗的哈哈大笑。
隻是等那位大叔去忙彆的,俄裔妞又對周青峰嬉笑低語道“知道嗎?蘇聯時期,中亞的阿訇養豬養的可好了。”
周青峰直翻白眼。
大妞又哀歎道“可現在俄羅斯的男人不是酗酒就是自殺,搞得女人們乾脆跟中亞來的黑毛子過。
有的黑毛子到莫斯科打工,能把房東、店主、同事都給睡了。女人們為求一份藉慰甚至會倒貼。
維克多,要不要去試試?你肯定受歡迎。”
卡佳故意挨著周青峰身邊,用豐腴的屁股和飽滿的胸口撞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乖巧聽話就想要男人的表情。
“讓瑪莎親自來,我可以考慮下。”周青峰一門心思吃烤饢。
“太傷人心了,我就站在你麵前,不能哄我幾句嗎?”卡佳哼了聲,很不高興的揚了揚腦袋,“我會把這句話轉告瑪莎的,她或許真的會親自來勾引你。”
烤饢啃一半,卡佳就叫嚷‘碳水不能吃太多’,剩下的丟給周青峰。她在大街上伸個懶腰,問道“‘聖光’怎麼會想到要進軍中亞?”
周青峰掰著烤饢丟進嘴裡,沿街慢慢邊走邊說,“我們不是進軍中亞,隻是拓展商業市場,做生意而已。
中亞有石油和天然氣,還有豐富的畜牧業資源,又是歐亞大陸的中心,交通又極為重要。我們不能一直無視。
考慮到俄羅斯對中亞諸國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才希望你們能幫點忙。大家一起發財嘛,沒什麼壞處。”
中國跟阿富汗接壤的瓦罕走廊非常狹窄,平均海拔四千米,常年大雪封山。從這條道過去打擊‘塔利班’是行不通的。
國內已經決定提前開放‘卡拉蘇口岸’,從北麵的塔吉克斯坦繞路進入阿富汗。這就增加了新的麻煩。
中亞幾個‘斯坦’過去都是蘇聯加盟國,俄羅斯雖然日漸衰弱,但‘虎死不倒威’,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聖光’想提前為‘一帶一路’做鋪墊,拉上毛子能省不少力氣。現在正是普大帝剛上台,毛子窮的很,很多東西可以談的。
卡佳看看熱鬨的喀什街頭,問道“這座城市可以成為你的後勤基地?據說它不太平。”
“為什麼不可以?現在極端勢力尚未入侵,當地社會環境較為穩定,是我們主動收拾‘塔利班’的好時機。
至於我們內部的問題,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兩少一寬’在上個月被明文廢止。熱比婭半個月前病死在監獄裡,其他分裂分子也彆想活著出來。
雙語教育在明年也要停下,教材啥的全部統一。埃爾多安也彆想再來‘走基層’了,我們對他足夠警惕。
從國家治理的角度,我們政府在西北最亂的時候也保持了冷靜,沒有讓事態擴大。現在時間充裕,有更多的辦法來解決當地的矛盾。”
周青峰說到這,傲然的一仰頭,“其實我們也很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從長期看是不是更好。
所以之前堅持錯誤政策的人都被我送去見鬼了,預防日後有人跳出來搞事。你看,該下狠手的時候,我們並不手軟呀。”
卡佳對此笑笑,也不知她信還是不信。
走了一段路,周青峰喊來一輛車帶卡佳去喀什新城區的工地看看。他指著一座正在建設的工廠,說道
“新疆的棉花種植很有優勢,中央投資把這個產業鏈搞起來。從棉花種植采收到紡紗紡織,至少可以吸收幾十萬勞動力。”
“你們該不會又在搞‘教培中心’吧?”
“不可以麼?”周青峰嗤笑幾聲,“當地教育很落後,不搞職業教育,很多年輕人根本不能算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