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1962年,北棒在平安北道的一個山區小鎮建設了寧邊原子能研究所。在隨後的幾十年裡,這個研究所始終是半島局勢的焦點。
在蘇聯解體前,北棒在‘經互會’體係下一直過的非常滋潤。通過向東歐的同盟國家出口輕工業產品,小日子比中國和南棒都舒服。
但蘇聯的垮台對北棒也是末日降臨——老毛子沒指望了,中國自顧不暇轉向西方,歐美又極其不可信,北棒立馬成了個棄兒。
二胖子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咬牙硬撐,搞出‘先軍主義’,努力讓自己像個張牙舞爪的刺蝟,免得被周邊的虎豹豺狼給吞了。
搞核武成了唯一選擇。
但周青峰不是北棒人,可以很敬佩這個國家的人民為富強和自由付出的努力,但不能接受它擁有核武。
寧邊原子能研究所的位置雖然偏,但並非人跡罕至。
它位於一條河的西岸,隔河東麵是個小山包,西麵是成片的村落。隔著老遠就能看到研究所反應堆的冷凝塔。
周青峰學過專門的要地防衛,知道看似空曠的地域其實遍布殺機。他不敢隨意靠近這種戒備森嚴的研究所,隻能在北麵五公裡外選了個偏僻山頭,爬上去用望遠鏡觀察。
此行目的不是摧毀研究所內的反應堆,這是作死行為,也做不到。周青峰想乾的是殺傷研究所內的高級科研人員。
比如乾掉號稱‘朝鮮核武器之父’的徐相國。不過這位‘科研天才’一般在鹹鏡北道的研究機構內,不在寧邊。
沒關係,宰不掉徐相國,宰掉那些為北棒乾活的毛子核專家也行。後者甚至更重要些,畢竟有實踐經驗。
但現在周青峰有點小麻煩。輕便摩托讓他能在北棒的封閉社會中快速機動,但長途奔馳已經將攜帶的汽油耗儘。
現在他得去弄些汽油來。
否則這一百多公斤就是廢鐵,跑路的時候隻能靠兩條腿,這成功逃脫的概率就太低了——問題北棒目前最缺的就是汽油啊!
在山頭的潛伏點,周青峰愁眉苦臉。白天他能用望遠鏡看到研究所的全貌,但晚上夜視儀的視距立馬縮減到三百米,這非常不利於行動。
“我就不信,這麼大的研究所,北棒最高等級的核武研究機構,它就找不出點汽油來?這麼重要的地方總不能也用汽化機吧。”
看看時間臨近深夜,周青峰戴著夜視儀悄默默溜出山頭,朝研究所的方向徒步前進。他要穿過一條公路,以及兩三個村子,才能靠近研究所外圍。
周大爺的想法很簡單,他必須想辦法先弄到汽油。至於怎麼‘弄’就隨機應變了,研究所內應該有。
考慮到這種要害地點,附近很多看似安全的地方實則都是陷阱和暗哨,周青峰壯著膽,借用黑夜的掩護,直接沿著公路朝前走。
不知是不是因為燈火管製還是供電不足,路上壓根沒路燈,村落裡也安安靜靜。沿著水泥路走上五公裡,前方就是目的地。
但周青峰走著走著,身後忽然亮起車燈,幾輛汽車出現在公路上。他隨即大喜,因為這些不是裝汽化機的爛貨,而是正兒八經真正的車輛。
“頭一輛是轎車,後麵兩輛是麵包車。應該是燒汽油的。”周青峰朝路邊的黑暗中一躲,等車隊過去就邁腿緊緊跟上。
他原以為車隊會直接開進研究所,正好方便他遠遠觀察此地防衛情況。但沒想到三輛來路不明的車在距離研究所兩公裡外就停下。
車上也不下來人,反而關燈熄火,就在路邊的黑暗中待著。
“奇怪,這是在搞什麼鬼?”周青峰也逐漸減速,無聲無息的靠近。他手裡拎著兩個油桶,抓著根吸管,輕手輕腳的出現在一輛麵包車後。
麵包車的車窗關著,車內沒燈,後視鏡裡啥也看不見。也就周青峰戴著夜視儀,粗略看到駕駛室裡確實有人影。
“不管它,先把汽油搞到手再說。”
周青峰摸到油箱位置,一伸手發現油箱蓋居然還上鎖,“幸好大爺我準備充分,帶了專門的破門拆家工具。”
油箱蓋上就是普通的家用門鎖,大概是防止有人偷油,特意鎖住。但這位主是來搞破壞的,身上帶著小巧的液壓鉗,無聲的把鎖給拆了。
拆鎖就好像電影慢動作似的,生怕發出聲音。接著是把吸管緩緩塞進油箱,捏住一頭用力一吸,虹吸原理立馬把油箱內的汽油給吸了出來。
周青峰吸的時候太猛,弄得滿嘴是汽油,嗆的難受。他強忍著惡心,吐了幾口才把管子塞進自己帶來的塑料油桶。
十升油桶很快就滿了,再換另一個油桶。
兩桶裝滿,吸管抽出來,蓋子再擰回去。
就當‘偷油賊’踮著腳轉身要走,卻聽這麵包車的車門嘭聲打開。司機大概在裡頭待不住了,下來就直奔路邊,開褲襠撒尿。
周青峰被嚇的差點要掏槍殺人,卻發現司機壓根沒管站在車門後側的自己。對方繞過車頭到另一邊去了。
另外兩輛車上響起幾聲詢問,大意是‘出什麼事了’,下車的司機說‘撒尿’——很意外,說的是英語。
“這幫人有問題。”周青峰暗想。
下車的司機一泡尿撒了好久,周青峰上前半步朝打開的駕駛室內瞧了眼,隻見麵包車內裝了好些木箱,卻看不清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