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平壤,勞動黨總部。
此地位於大同江西側,隔江對麵是高聳的主體思想塔,北麵是萬壽台。二胖子的辦公室,也就是勞動黨中央委員會辦公樓就毗鄰東側。
在坦克和高射炮的守衛下,作為政變頭領,二胖子的妹夫張成澤坐在總部的一間辦公室內。
一支日韓聯合媒體采訪組在半小時前匆匆趕到平壤,張成澤想借此以全新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
辦公室布置一新,大胖子的頭像被移除,背景換成分成分割的半島地圖,兩側是朝鮮國旗。
攝像機位已經擺好,反光板讓辦公室內的光線非常柔和飽滿,日韓記者做好了充足準備,就等著開機拍攝,進行一場具有曆史意義的采訪。
此刻時間是上午十一點,距離昨晚發動的政變剛好十二小時。
但
當張成澤帶著微笑喊來聲‘可以開始了’,辦公室的門窗出現輕微顫抖,一股低沉的隆隆聲從玻璃窗外傳來。
窗外飛過一個雙機編隊,低空從平壤上方盤旋飛過。
大型軍用渦扇發動機的轟鳴震動整個城市的玻璃窗,就連張成澤都能感受到自己辦公室在顫抖,桌麵上的水杯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沒有那架朝軍戰鬥機敢在勞動黨總部頭頂上這麼飛,能來這裡撒野的隻有
“這是中國戰鬥機?”
采訪的日韓媒體做好了充足準備,帶著精心編製的提問備忘錄。可當窗外轟鳴傳來,他們齊齊擠到玻璃窗前。
對準張成澤的攝像機立馬轉向,抓拍在窗口飛過的戰鬥機。記者們眼中看的很清楚,戰鬥機上是‘八一’軍徽呼嘯而過!
“這種是從未曝光過的新型戰鬥機。”
一名‘朝日新聞’的記者興奮喊道。他手裡的相機哢嚓哢嚓的響個不停。另外幾名日韓記者也擠到窗前,搶占寶貴的拍攝位置,完全不顧近在咫尺的張成澤已然麵色發紫。
單發,單座,機腹進氣,還有極其明顯的鴨翼,但帶著‘八一’軍徽的雙機編隊飛在平壤上空,背後的意義可不僅僅是多了件新玩具。
平壤城市規模不大,城區半徑也就六七公裡。戰鬥機在低空盤旋一圈,全城都能看得見其身影,聽得見其轟鳴。
這是威懾,赤裸裸的威懾!
背後的意味不言而喻。
等新型戰鬥機盤旋飛到辦公室的另一邊,拍攝的日韓記者意猶未儘。他們把鏡頭轉向張成澤,詢問道
“張委員,請問中國戰鬥機是以何名義出現在平壤上空?對目前的事變有何影響?能否給個評價?”
正好秘書小跑進來,和張成澤附耳低語。後者大鬆一口氣,對記者回答道“這是為接送中方客人進行護衛的戰鬥機。
嗯對於本次事變給中方客人造成的不便,我們是深表歉意。也希望他能在平壤恢複平靜後再次光臨,我們將非常歡迎。”
記者們紛紛露出一副‘你騙傻子’的表情,就差當麵質問‘真的嗎?不可能吧?我們不信!’
哄鬼呢,戰鬥機都來了,還想讓人家走?白癡,你屁股下那張椅子要換人了。
沒一會,秘書再次小跑進入辦公室。這次他先把記者通通請出去,然後臉色蒼白的彙報道“美國人的‘徘徊者’走了。”
“什麼?”張成澤頓時坐不住,他立馬扭頭看向窗外,“就因為中國人的戰鬥機?”
現在二胖子還沒抓到,但平壤周邊所有交通要道都被政變骨乾部隊封鎖。隻要花點功夫,肯定還能抓住他。
但沒有ea6b‘徘徊者’的電子乾擾,就無法壓製平壤的無線電通訊。二胖子隻要隨便找個電台就能聯絡朝鮮的其他軍隊。
金家積威猶在,底層老百姓哪怕沒吃沒喝都還讚美兩代金將軍的恩德。二胖子隻要說一句平壤城裡有反賊,尚不穩定的政變局麵立馬就會崩。
隻要來個‘隻誅首惡,脅從不問’,就連已經加入政變的部隊也會嘩變,轉而重回金家懷抱。
在美國支持的情況下,2016年土耳其軍方政變要推翻埃爾多安。可埃蘇丹滿手爛牌,幾乎落入絕境,愣是靠躲在廁所裡玩視頻聊天,逆風翻盤。
由此可知政變是個高難度的活,控製通訊是必要條件。可‘徘徊者’一走,張成澤拿什麼來控製無線通訊啊。
“美國人說他們的飛機絕對不能被擊落,更不願意跟中國戰機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摩擦。”來報信的秘書已經是滿頭大汗。
張成澤若是完蛋,底下的小魚小蝦更是難逃一死。
“立刻命令空軍司令吳金哲把中國人的戰機趕走。”張成澤沉住氣,說道“再跟馬可世先生通電話。請他一定想辦法,讓‘徘徊者’返回平壤上空。”
此刻在平壤上空有兩個‘新型戰鬥機’雙機小隊。其中一個在地麵耀武揚威,宣告自己的到來。另一個則在高空盯著非法入境的‘徘徊者’。
‘徘徊者’的座艙內正響著刺耳的警報,四名機組成員在彼此叫罵。
前排左側的駕駛員被警報聲弄到心情極度緊張,大聲罵道“該死的,能不能把這聲音關掉。”
“白癡,這關不掉。我們被雷達鎖定了。”前排右側的領航員正不停操控機載自衛電子對抗係統,可不管怎麼做都無效。
“雷達反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