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人一點就著的脾氣表現的淋漓儘致,對日本人更是沒啥好態度。爭辯幾句後,樸浩昌氣呼呼的獨自離開,隻留兩個日本人繼續坐在電腦前。
新世紀後,日本企業在中國市場的表現確實遠不如韓企。石立也沒啥好說的,隻能歎氣。
三浦沉默一會,伸手在電腦上搜索跟中國相關的財經新聞。日媒對這方麵還是非常關注的,很快找到《朝日新聞》對近兩年中國經濟的分析報道。
“2000年gd增長百分之十二,2001年更是飆到了百分之十四?”三浦瞪大了眼睛,反複閱讀屏幕上的數字,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你沒看錯,周青峰的‘聖光’團隊對中國經濟的激勵超乎想象的強勁。”
石立連續歎氣。
“我有時候真希望周青峰是日本的被選者,如果他去議會裡把那些頭腦頑固的老古董挨個敲死,我絕對百分百的支持。”
自打上世紀九十年代經濟崩盤後,日本社會出了名的死板和僵化。他們不是求變求存重新開辟市場,反而一門心思鑽牛角尖。
與之相反,《朝日新聞》在報道中直言不諱,說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內因來自其近兩年扭轉性的高效反腐和經濟變革。
相比國內的遮掩,日本財經記者收集了幾十起中國高層的離奇案件。這些案子無一例外都是死者在極為嚴密的保護下被乾掉了。
很多新聞在國內不為人知,但在國外往往被傳的沸沸揚揚。
比如‘嶺南王家的老二在帝都高檔會所被人敲爛了腦殼’,這案子影響力極大,驚的整個嶺南地動山搖。
日本媒體對這個案子有個特彆有意思的評價,“誰是最終受益人,誰的嫌疑最大。嶺南王家財億萬,現在全進國庫了。”
一同被乾掉的還有十七家呢,於是巨量資產充公。
國庫突然間暴富,雖說很多都是股份和不動產,但流動資金也足夠支持大規模的科研和基礎設施投資。
此外還有香港五家地產商死於非命,這更是一大筆橫財落在‘聖光’手裡。順帶靠抄家變賣,港府大大的收攏人心,緩解社會矛盾。
反腐之後,中央權力極大強化,可以大刀闊斧的進行體製改革。
比如‘聖光’進入航天產業,直接拆掉了航天部門好幾個院所——‘聖光網’有報道,一個院所四五千人,五分之四是領導,乾活的沒幾個。
現在領導都下崗,院所跟著重組——不少院士向中央提意見,說這會影響某些重點項目的進度,對大局不利。
可‘搞黨政’的一句話結束爭議——‘磨刀不誤砍柴工’,領導比職工多幾倍,不徹底改革還有個鬼進度,隻會浪費時間和金錢。
類似的還有鐵道部提前十二年改製成為‘鐵路總公司’;幾家飛機製造廠和發動機廠合並成中航工業;中國船舶,中國化工,中國中車,一堆政府部門提前變成了國有企業。
《朝日新聞》將這些密集的改革看做中國權力架構的巨變,同時也是為加入to,在全球市場競爭做的準備。
“預測中國gd在2002年增速會達到百分之十五以上,因為長久製約其發展的內耗大大降低了。地域和部門利益被硬生生打破。
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的起始都是在2000年初開始的係列案件上。
大批實權人物的意外死亡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其緣由實在值得媒體好好探尋,但也可能是個世紀之謎。”
三浦把《朝日新聞》的報道念了一遍,不用多想都知道這背後發生了什麼。他看了看石立,問道“我們現在還是世界第二經濟強國,對嗎?”
石立點點頭,“是的。”
“什麼時候被中國超越的?”
“大概八年後吧。”
“現在看來不用八年了。”
“我同意這個觀點。”
“可我們的科技發展明明要比中國更快啊。我們有更多的高科技人才,消化未來技術的速度遠超中國。”
“沒錯,我們進步很快,還修正了很多錯誤的科技發展方向。比如豐田打算把對未來的投資從氫能源改為鋰電池。”
“有用嗎?”
“我不知道,現在看來還是有點用的。但長遠看就不知道了。”
兩個日本人聊了半天,逐漸沉默的彼此對視,誰也不說話了。可他們明明又有想法要溝通,卻都不願主動開口,隻能乾看著對方。
就這麼墨跡了半天,韓國人樸浩昌再次蹦出來,不耐煩的說道“我在旁邊等半天了,你們怎麼就沒人表態呢?”
兩個日本人被嚇著了,愣愣的。
樸浩昌又問道“你們是不是想背叛‘兄弟會’?”
三浦和石立同時搖頭,默默表示表示自己的堅貞不屈。
樸浩昌大怒,“彆否認了,我知道你們想乾什麼。我隻想說,我願意入夥。”
兩日本人還是搖頭,卻不說話。
樸浩昌急的一跺腳,“你們日本人就沒點正常的表達方式嗎?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三浦看了石立一眼,猶豫一會說道“或許我們應該去喝一杯。”
石立當即同意,“是的,我們應該一起去喝一杯,為三浦慶祝一下。”
“喝一杯?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想辦法找‘聖光’那邊聯係一下嗎?”樸浩昌還想再說,卻被兩個日本人給捂住嘴,硬生生拖走了。
“彆說了,快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