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錢德斯少校,我需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五角大樓,萊托約翰少將的辦公室裡響起憤怒的咆哮聲。
周青峰筆挺的站在少將麵前,仰著頭做誠懇檢討,“是的,少將閣下,我確實有所疏忽。但我認為這事問題不大。”
約翰少將抓起辦公桌上一張紙,大聲罵道“‘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已經向我發函質詢,你還認為問題不大?你到底是不是共產黨?”
“當然不是。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共產黨?”周青峰矢口否認,“我認為這是麥卡錫那幫人在故意給我們找麻煩。不管我們做什麼,他們總能找到借口的。”
少將閣下‘哼’了聲,將手裡的質詢函拍在桌麵上,這是在等待下屬繼續解釋。
周青峰說道“目前台灣國民政府的亂子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甚至沒報案。不能證明所謂的‘宋美齡失蹤案’跟我們有任何關係。
再則,孔家跟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我們是絕對不會退錢的。如果有後續交易,我建議繼續進行。
總之,我認為我們不存在任何錯誤,頂多有些不值一提的疏忽。但這都是為了美利堅的利益。”
二戰結束後,冷戰開始。
美國開始搞‘麥卡錫主義’。
約瑟夫·雷芒德·麥卡錫,這個吃飽了撐的國會參議員開始在到處抓‘共黨分子’,搞得全美上下風聲鶴唳。
俞濟時跑到美國來調查宋美齡被綁票,明麵上不敢說自家總統夫人失蹤,但私下還是要找fbi幫忙的。否則靠他得查到何年何月?
查來查去,自然查到當時的‘中國銀行’以及‘廣東銀行’上。隨即發現這兩家銀行以及部分美國銀行的賬戶出現數億美元的資金轉移。
這些錢有的被轉到歐洲,有的給了蘇聯,還有部分進了國防部的‘戰後財產管理局’賬戶。
麥卡錫那幫人仿佛抓到大把柄似的,把質詢函丟到約翰少將麵前。少將扭頭就把負責相關交易的‘錢德斯少校’叫來罵。
周青峰梗著脖子壓根不承認自己有錯——我好不容易做了一億美元的生意,難道還要承擔責任?像我這樣認真負責的人居然要受到指責?
不但不擔責,周大爺還慫恿約翰少將把生意繼續做下去——fbi又如何?老子還當過fbi的頭呢。我五角大樓要賺錢,你fbi想吃屁不成?
見‘錢德斯少校’沒有絲毫悔改,少將閣下反而平靜下來,又罵了幾句就讓這小子滾蛋。周青峰很恭敬的敬禮離開,出辦公室時就跟坐在外頭的女秘書萊娜眨了眨眼。
萊娜還是那副‘老處女’的古板模樣,不做任何回應。可等周青峰回到自己那間小小的辦公室,她五分鐘後就借口送文件,溜了過來。
門一關,男女就猶如乾柴烈火般擁吻,吻到幾乎窒息。等著渾身無力全靠周青峰摟抱才能站立,萊娜又捶男人的胸口,流淚罵道“魔鬼,你在利用我。”
周青峰擁抱的力度更緊,還親吻萊娜流淚的眼睛,口中跟著低語道“是的,我在利用你。
我有罪,並倍感煎熬。我真的很害怕傷害你。或許我們應該結束這段私情,這對你不公平。”
嘴裡說著‘不公平’,手卻在女人飽滿的大胸上揉。
這一說‘結束’,萊娜反倒是不舍的摟住男人的後背,仰著頭急道“不,你不能如此自私。
我從未被人愛過,哪怕虛假的也沒有。你若是離開,我如何能承受?我已經到教堂向神父懺悔,上帝都原諒我了。”
啊這個?
周青峰的‘情聖’狀態是勉力表演的,哪裡比得上女人天生擅長此道?他之所以能在約翰少將麵前硬氣,完全是萊娜在背後偷偷報信。
這女人為了周青峰,已經敢偷聽少將跟杜魯門總統間的電話——對宋美齡失蹤,總統很氣惱有人在自己國內公然搞綁票。但得知倒黴的是宋美齡,他反而偷著樂。
約翰少將是杜魯門總統的人,出售戰後財產更是給五角大樓回收軍費。彆看少將把‘錢德斯少校’罵個狗血淋頭,實際上麥卡錫那幫人也隻敢挑軟柿子捏。
周青峰表示要繼續大賣特賣,其實正合少將本意。他越是梗著脖子不認錯,少將越覺著‘這小子是我的人,維護了我的利益’。
但周大爺天不怕,地不怕,聽到萊娜跑去教堂懺悔,反而嚇了一跳。他低聲問道“你向神父懺悔了什麼?”
“我說我愛上一個有婦之夫,明知他在利用我,可我卻離不開他。”萊娜淚眼婆娑,把周青峰肩膀都哭濕了。
“呃神父說啥?”
“神父讓我悔過,遠離你。但我做不到。於是我給教堂捐了一筆錢,神父表示會代我向上帝祈禱,寬恕我的罪。”
什麼?
操啊,邪教果然都是斂財工具。這麼好的心理谘詢生意,我也可以啊。
周青峰很是無語,隻能再多安慰懷中女人一會,分離時還要給她擦個眼淚,送個小飾品,哄開心了再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