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鴇笑眯眯地收起銀票,梁休扯了扯嘴角,突然有種當了冤大頭的感覺。
臥槽,早知道她今天表演,還給個毛的銀子。
“聽雪閣嗎?”
梁休忽然有些忿忿不平。
害自己平白虧了一百兩,今天不見見這個第一美女,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梁休叫上徐懷安,準備直接過去。
結果,徐懷安見到魏子渝就走不動了,非要再留一會兒,和人家多說會兒話。
他現在名義上,是梁休的主子。
所以,梁休也不好開口阻止,隻能由著他。
但,毫無時間觀念的徐二少,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裡。
說著‘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之類的廢話,硬是絮絮叨叨拖了半個時辰。
等三人趕到聽雪閣的時候,明顯已經完了。
一個龜公帶著兩名護院攔在門口,說邀請的客人已滿,不準他們進入。
徐懷安聽著裡麵傳出的絲竹之音,據理力爭道“這不還沒結束嗎?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嗬嗬,這位公子,實在抱歉。”龜公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家小姐隻請了這麼多人,其餘,一概不得入內,還請你見諒。”
“可我有急事,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好意思,規矩就是規矩。”
“規矩也可以商量嘛。”
“商量?這位公子,說句實話,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老龜公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死心吧,這次沒見到,下次還可以再來,趁早離去,免得打擾我家小姐演出。”
“那要是我們不走呢?”梁休突然插了句嘴。
“那就是彆怪我們不客氣,麵子是彆人給的,臉是自己掙的,幾位可要想清楚。”
老龜公冷冷一笑,油鹽不進,言語中隱隱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你……”
徐懷安臉色微沉。
要不是他答應了魏子渝,怕得罪了羽卿華會壞事,早就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一個下九流的龜公,竟然也敢當麵給自己臉色看。
狗仗人勢,就是欠收拾。
隻不過,他是忍下了,彆人可忍不住。
肩頭發絲被氣流吹動,他的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人影,衝上去,抬手就是兩耳光。
啪啪。
清脆響亮。
甚至驚動了閣內靠門口的賓客。
“出什麼事了?!”
有人忍不住回過頭,朝著門口這邊看來。
老龜公捂住發紅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訥訥道“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梁休將手掌在袖子上擦了擦,理直氣壯地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打的就是你。”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龜公怒道。
“知道,那什麼第一美女羽卿華,對不對?”
梁休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個青樓賣笑的窯姐兒,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