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這樣類似的對話,也在其他桌上重複上演。
不少人看向梁休的目光已經變了。
不再因他是一個奴仆而輕視,反而,帶著幾分敬佩之意。
閣樓上,冬兒此刻呆呆愣愣,直直看著樓下,就跟丟了魂似的。
“咳咳。”
突然,房間響起幾聲輕咳,將她驚醒,緊接著,便聽到小姐的聲音“好聽嗎?”
“嗯,真好聽。”冬兒下意識點點頭。
“既然這麼好聽,還挑毛病嗎?”蕭玉顏看著她,表情清清冷冷。
“呃……”冬兒似乎反應過來,忙改口道,“小姐,奴婢說錯了,其實,一點也不好聽。”
“我要聽實話。”
冬兒被蕭玉霜看得一陣心虛,支支吾吾道“其實,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聽的。”
又趕忙道“不過,他唱的那些句子,和小姐的詞比起來差遠了。”
“錯了,我倒是覺得,淺顯易懂也挺好,還有他的曲子,反正我是作不出的。”
蕭玉霜歪著頭想了想,坦然說道。
這話讓冬兒不高興地撅起小嘴“小姐,說好了挑毛病的,你怎麼還誇他?”
“是嗎?”蕭玉顏看了自家丫鬟一眼,忽然悠悠一歎,“可是,我真挑不出來啊。”
梁休表演的這種風格,她前所未見,也非她所長。
對於不熟悉的領域,蕭玉顏向來謹言慎行,並不會輕易下結論。
另一原因,是蕭玉顏覺得,梁休這首歌曲,超越了自己和羽卿華的詞曲組合。
哪怕是她這種一貫清冷,從不輕易顯露內心的性子,也不得不承認。
聽完這首歌後,自己受到了感染,情緒有些傷感。
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啪啪啪……
一陣巴掌聲,打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
隻見舞台上,羽卿華扭動著水蛇腰,風情萬種地走到梁休跟前。
“梁公子,果真驚才絕豔……此曲大氣蒼涼,卻又傷感淒美,令人聞之忘俗,確實充滿了大漠風情。”
羽卿華俯下身,湊到梁休麵前,香風浮動,吐氣如蘭“此曲,奴家從未聽過,莫非是梁公子親手所譜?”
“這,倒也不是。”
拿人家的作品裝逼也就算了,連作者名都要剽竊,這種不要臉的事,梁休還真做不出來。
於是,他打了個哈哈“這首詞曲,是在下偶遇一個老頭,從他那裡學來的。”
“哦?”羽卿華目光莫名,似笑非笑,“那請問公子,那位老人家,高姓大名?如今身在何處?他能教出公子這樣的高才,奴家很想拜訪一番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梁休搖頭道,“那老頭說自己是閒雲野鶴,這會兒指不定在哪逍遙呢。”
“是嗎?”
羽卿華眼底露出幾分狡黠,咯咯嬌笑“梁公子不會告訴奴家,剛才說的那些詩句,也是那位老人家傳授的吧?”
“嗬嗬,羽卿華小姐真聰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實不相瞞,還真是這樣。”
梁休微微一笑,今天出了太多風頭,還是低調點好。
萬一傳出去,被皇帝老子發現了,一怒之下,打自己板子就不好了。
羽卿華笑臉微僵,深深看了梁休幾眼“梁公子,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呢。”
梁休這小子,一看就滑頭得很,她才不會輕易相信。
誰知,這話剛一出口,立刻就惹來台下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