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片子,瞎說什麼呢?”
許春花在廚房聽到了二丫的話,不由斥道。
“沒事。”陳墨笑著說道。
“我也不要求你成績越來越好,隻要能保持在優秀水平,年底我就給你買禮物,要是下降了,可就彆怪我了。”
“好,一言為定!”
二丫歡快地應了下來,隨即沒有再理會陳墨,繼續耍著手機了。
陳墨對此隻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路,他並不想乾涉,隻要二丫不會因為他而導致成績下降就行了。
“開飯了!”
不多時,李曉夢母女就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
今天的菜很豐盛,有雞湯,有釀藕片,有紅燒魚,還有酸菜五花肉等。
一家子愉快地吃了個午飯。
剛吃完飯,陳墨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先生你好,我是胡必應。”
陳墨微微皺眉,他可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中,有叫這個名的。
“我是荷花香人民醫院的胡必應,陳先生忘了?昨天你還答應了我,要當我們醫院的榮譽教授來著。”
電話那頭,老醫師許久沒有聽到聲音,連忙自報身份。
“哦,是你。”陳墨想起來了,隨即淡淡說道。
“有事?”
“當然有事才敢打擾你啦,我昨晚已經和我們院長說過這件事了,他讓你下午的時候來醫院一趟呢。”
老醫師連忙說道。
陳墨沒有說話,隻是在思索著。
其實他是真的不願意去當那個什麼榮譽教授,不僅是浪費時間,更重要的是,在沒有弄清楚自己給人治病時那股神秘力量的出處,他並不想隨意出手。
萬一損耗的是他的壽命呢?
一旦他救人過度,把自己的壽命給耗光了,那就真的是涼涼了。
“行吧,我下午過去一趟。”
陳墨思考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說道。
他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
像張天豪那種混混頭子,他心裡來氣了就想去打一頓,敲一筆錢。
但他不會白拿,而是選擇給對方治病。
以張天豪的身份地位來說,一千萬換一條命,並不虧。
所以,雖然他不想當那個什麼榮譽教授,但也不忍拒絕。
反正又不用他坐診,有什麼特殊的病人的時候,他再來看看也不遲。
掛斷了電話,陳墨長舒了一口氣。
他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不過,他也不想當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現在這樣就挺好。
“小墨,是家裡來的電話麼?”
許春花看到陳墨的臉色並不太好,不由有些擔憂。
“沒事,是鄉裡一個醫院的教授,讓我到醫院裡掛個名,當個名譽教授來著。”陳墨淡淡笑了笑,說道。
“鄉裡醫院的教授?小墨,你還會看病?”許春花有些意外。
自己這女婿究竟是什麼人,有錢就算了,居然還會看病?
而且,連鄉裡醫院的教授都親自來電,讓他到醫院裡掛個名,當什麼名譽教授,那他的醫術該有多高?
她是農村人,並不知道教授是什麼意思。
但她在看電視的時候,也經常會看到一些新聞。
比如某某教授在學校裡演講,某某教授斥責某國的霸道行為,等等。
既然能出現在電視新聞裡,為大眾所知,那肯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自己這女婿,該不會也是那種大人物吧?
“媽,你不知道姐夫有多厲害,我們班主任被車撞傷了,骨頭都斷了,姐夫隻是用三根銀針就治好了,連傷口都愈合了呢。”
一旁,二丫興奮地道。
一談到這個,她就很自豪,仿佛會醫術的是她似的。
“這麼厲害?”許春花一臉驚奇地道。
“會一點皮毛而已。”陳墨淡淡笑了笑,謙虛地道。
雖然在外邊他不需要看彆人臉色,但在家中,他還是很謙遜的。
“小墨,媽能不能求你個事?”
許春花似乎有些糾結,欲言又止地道。
“咱又不是外人,有事吩咐一聲就行,說求多生分。”陳墨微微笑著說道。
“媽,怎麼了,您身體不舒服麼?”
二丫看著母親,有些擔憂。
“應該是舅舅吧?”這時,李曉夢說道。
“對。”許春花點了點頭。
“小墨,我二哥,也就是曉夢和二丫的舅舅,前幾年他中風癱瘓了,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她期盼地看著陳墨,言語之中帶著一抹懇求。
“他們不是不歡迎我們去麼?”
陳墨剛要答應,就被李曉夢打斷了。
她美麗的臉頰有著一抹寒霜,美眸之中更是有著惱怒之色。
顯然,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唉!”許春花搖頭歎息了一聲,臉上儘是無奈。
“丫頭,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這時,正蹲在門口抽著水煙的李大山出聲說道。
“可是”李曉夢緊抿著紅唇,美眸之中有著一抹不甘。
本來李大山說話了,她是不應該反駁的,但她就是不甘心。
“他終究是你舅。”李大山淡淡道了一句,隨後又點燃了一口煙。
李曉夢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紅唇微微撅起,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三年前大山摔傷了,但我們交不起手術費,我隻能回去找她舅借錢,後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
許春花看著陳墨,緩緩道出了事情始末。
陳墨這才恍然。
原來三年前許春花迫於天價手術費,隻能回娘家求助。
但那時候她大哥以剛起了房子,手中沒有閒錢為由,拒絕了。
她二哥則是已經中風癱瘓,由妻子掌管財政,不出意外,她再一次被拒絕了。
如果真是有難處不借,倒也沒有什麼。
但後來有著一些風聲傳來,整個事情都變味了。
那兩家之所以不借錢給她,並不是因為沒有錢,而是怕她還不起。
甚至她二嫂還對人說過,寧可把錢施舍給乞丐,寧可買肉回來喂狗,也絕對不會借給她。
那時候,她是真的心寒了。
也難怪李曉夢會那麼氣憤。
那可是她母親的親哥哥,她母親苦苦哀求,你不借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後說風涼話。
這兩家人真的是過分,而不是一點點。